……这种反应,反而有一些可爱。
沢田纲吉觉得自己可能是被欺负得多了,也或者是和栗山花言待得久了,也沾上了几分恶习。
看到栗山花言恼羞成怒的模样,就觉得挺有意思的。
沢田纲吉隐约明白了栗山花言为什么会喜欢欺负人了。
不过一开始沢田纲吉也没拿捏好底线,也因此被栗山花言报复性的“碰瓷”,比如说会在撒营养土的时候,栗山花言毫无征兆地伸手在他脸上抹一把。
然后他再度摆出一张无奈纵容的表情,栗山花言愣是觉得有几分羞愧,直溜溜的看着他。
然后下午放学以后悄咪咪地在他书包里面放了一支棒棒糖。
沢田纲吉回到家里面看着这完全不合自己风格的棒棒糖,有些忍俊不禁地弯了弯嘴唇。
他和栗山花言早上和放学以后都在小花园待着,因为他们斗争性一样比谁来得早,每天早上的工作很快就解决了,于是原地解散的速度经常比平时上学时间还早,也因此他们两个人在小花园常常待在一起的事情,竟然没有暴露在外。
等再过一段时间以后,沢田纲吉发觉自己已经能心平气和地接受了笹川京子高中毕业以后出国留学的未来。在Reborn跟他说以后大学也要去意大利黑手党就读时,他尤其珍惜现在的时光。
一直到了某一天。
一如往常那般,他们结束了今天的浇水工作。其实到了现在已经不需要每天提早那么多来小花园了,花苗早已婀娜多姿地生长,绽放出漂亮的花朵。
之前被沢田纲吉糟蹋的花田被修复如初,完全看不出是外行人修补的。
栗山花言今天的心情很好,她罕见地手里拿着粉红色的小花洒,慢悠悠地沿着小径一路过去浇水。
“沢田。”
栗山花言手里提着小花洒,微微侧过了头,她说出的话也如平常那样带着欢快的语调,平淡地诉说:“明天就不用再来了。”
“欸?”
沢田纲吉不受控制地微微睁大了眼睛。
“你忘了吗?”栗山花言相当诧异地说,“我们一开始的债主关系不就是维持到修复好小花园吗?”
“我的意思是——你自由啦,明天也不用一大早五点多起床赶过来。”
其实早上醒那么早已经成为了生物钟了,对沢田纲吉来说早起现在也并没有那么痛苦。
沢田纲吉有些失望地说:“……喔。”
往日擅长读懂他人情感的栗山花言,在这一次却奇异的失效了。
她放下了花洒,懒洋洋地伸了一个懒腰,转而又拿出了调侃的语气说:“下一次你来小花园可要堂堂正正走大门喔。”
“知道啦——!”沢田纲吉声音提高了一些进行了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