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我做的任何事情,所有的出发点都是源于爱和喜欢。
这个分量猛地砸到了天平上,将所有刨根问底追问的想法、也或者私底下调查他纲吉君、狠下心咬牙和他摊牌之类的想法通通砸进了尘土里面。
于是我也更难做了。
尚若他对我流露出一点点的恶意,我立刻(也许)能够快刀斩乱麻。
我最终想通了这一点后,反而出奇地觉得如释重负。
纲吉君对我的隐瞒,也许是出于善意的。
在我神情恍惚思考之时,佐藤美和子飞快的说出了一大段话,但是我完全没注意听。
我下意识倒了一杯清酒放到嘴边慢慢地喝,意识回笼。
“花言。”佐藤美和子严肃地说:“是不是他日常生活中做出了什么奇怪的事情,才会让你联想到骗财骗色的上面。”
“嗯?!”
我茫然地看她,完全没想到话题怎么拐到了这里。
“不不不不,纲吉君绝对是个大好人,品德兼优、无不良嗜好,而且每个月都给了我好多生活费,经常问我缺不缺钱。既没有刺青也不抽烟喝酒。平时从国外回来之后,每天出门都和我提前汇报过。”
我费尽口舌,跟佐藤美和子解释了许久,从纲吉君的长处说到短处。
说到最后,佐藤美和子甚至反而开始劝说我摊牌把自己真正的性格告诉给纲吉君,她觉得我们两个既然都互相喜欢,说不定直接摊牌他也能够欣然接受。
我顿时哭笑不得。
唯有这个绝对是不可能的啦,纲吉君绝对会被我吓到的。而且两面性格更方便我切换两种模式,告诉我什么时候是可以放松的,什么时候是要打起精神面对。
欺骗这种事情。
只要有了开头,就只有永无止境地欺骗下去,或者被戳破两种选择罢了。
如果不是有难言之隐,谁又会选择欺骗呢。
而我现在既不后悔隐瞒纲吉君,现在也不打算从异能特异科中脱身而出。
我和佐藤美和子聊完了纲吉君以后,转而回去聊了一下最近的状况。聊着聊着我们两个清空了桌面上的所有食物,我一个人愣是硬生生干了三瓶清酒。
清酒虽说相比其他的酒略带甘甜,不过完全属于喝多一点就会让人宿醉的类型。我自认我酒量还行,不过三瓶下去绕是我也情不自禁觉得有一点点头疼了,我痛苦地拧了一下眉心。
佐藤美和子又气又好笑地说:“说了让你别喝那么多,这可是清酒。”
我摆了摆手:“别叨了……头疼。”
佐藤美和子叹了一口气:“我去一趟厕所,等会我送你回去吧。”
“嗯嗯嗯。”我敷衍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