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刚刚那位先生就是你的监护人吗?他现在还没有回来。”
禅院朔于是礼貌地对校长说:“我去找他回来,请您稍等一会儿。”
“需要有人陪你吗?学校还是很大的。”说着,校长的眼神投向了福山老师。
“不用,他们不会离得太远的,恕我先失陪。”禅院朔拉开校长室的门走了出去。
而在另一边,就在禅院朔奋笔疾书的时候,水谷凌和禅院甚尔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只能用剑拔弩张来形容。
水谷凌找到禅院甚尔的时候,他正坐在街边的长椅上,手里拿着一罐自动贩卖机中咖啡,百无聊赖地看着天边的云朵。
听到脚步声,禅院甚尔头也不回地问道:“所以,你有什么事是需要瞒着小少爷的?”
原来,水谷凌和禅院甚尔在私下里有了一次联络,水谷凌约禅院甚尔在禅院朔来帝光中学参加测试的时候来一场谈话,说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说,并且让禅院甚尔保证不能让禅院朔知道。
禅院甚尔对此十分诧异,水谷凌这个家伙什么时候有需要瞒着禅院朔的事情了?但他一来并不觉得水谷凌能够伤害到自己,二来也是好奇这个和自己两看生厌的家伙会有什么需要隐瞒的事,于是就答应了,这也是禅院甚尔今天跟来学校的原因。
水谷凌笔直地站在那里,他其实心里也在犹豫这样做是不是不好,但是想到禅院朔,他的心里顿时只剩下了一片坚决。
“…你还没见过血吧?”
“…什么意思?”禅院甚尔的视线终于落到他的身上。
“我的意思是…你还没有杀过人吧?”水谷凌的语调逐渐低了下去,“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像是生活在温室里的猫咪,像已经被驯服的家犬,已经被磨平了牙齿,剪掉了利爪…你喜欢这样的生活吗?你就想一直这样呆在少爷身边吗?”
禅院甚尔双手搭在膝盖上,身子前倾,整个人都显现出一种极其危险的压迫感,他绿色的眼睛打量着水谷凌,忽然嗤笑了一声:“你在激怒我?”
“并不是,我说的一切都是发自肺腑。”水谷凌微微低头,凑近了坐在长椅上的禅院甚尔,禅院甚尔的身体瞬间紧绷了起来,“你看,你是喜欢危险的,你是不是从来没有酣畅淋漓地战斗一场?没有开锋的武器,又怎么能称得上是武器呢?”
禅院甚尔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是从未与他人生死搏杀过,或者说在遇到禅院朔之后,他已经很久都没有感受到过危机感,而这样下去的活…禅院甚尔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内心里闪过一丝犹豫和迷茫,他真的不会钝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