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番话应该和那家伙去说。”禅院甚尔放下衣服活动了一下脊背,酒精撒上去带来的痛感正逐渐消弭,除了还有点别扭之外,倒是让他觉得舒服多了。
“凌君会想明白的。你给我把衣服拉上去,伤口还没处理完。”禅院朔盖好酒精瓶,把它放回到医疗箱中,又取出了药膏和绷带往禅院甚尔的伤口上涂抹,最后将绷带缠了上去,“凌君估计是想自己解决这件事证明一下能力吧,如果真撑不住的话,他自然不会逞强。”
想自己解决这点我倒是承认,证明能力嘛…我觉得他可能只是单纯怕你知道他在暗中搞事,虽然你已经知道了,但是水谷凌不知道啊。禅院甚尔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水谷凌和禅院朔的话,忽然觉得自己明白了什么。
所以现在的情况是:禅院朔以为水谷凌知道他已经知道了我和水谷凌在暗地里达成的合作,只是两人在表面上心照不宣,而水谷凌是真的以为自己瞒得很好没有被禅院朔发现?
禅院甚尔越想越是觉得就是这么回事儿,越想越觉得好笑,一开始还是强忍着,只是咧开了嘴没有发出声音,后来实在忍不住就一手捂住眼睛笑出了声,笑声越来越大,连肌肉和胸膛震动拉扯伤口带来的痛感都没能让他停下来。
禅院朔有些茫然地看着禅院甚尔捂着肚子,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完全不明白这又是戳到了他的哪个笑点,他走过去用脚轻轻踹了踹禅院甚尔的大腿,问道:“怎么突然笑成这样?”
“不,没什么。”禅院甚尔勉强把自己的笑意压了下去,“只是觉得果然有时候人和人的想法是连接不到一起去的。”
“什么意思?”禅院朔觉得不明所以。
“不说这个了,第一次上学的感觉怎么样?”禅院甚尔不准备谈这个话题了,他还想要看水谷凌的笑话,于是转而问起了禅院朔上学的感受。
“…还行?就是他们的视线…有点太过火热了?”禅院朔手指抵在下巴上,看起来有些疑惑,“还遇到了一个有些奇怪的社团社长,我是不太明白他们在想些什么。”
禅院甚尔一条腿曲起,右手手肘搭在了膝盖上,偏着头打量着禅院朔,发现他好像是真的不太明白,不由地开始好奇究竟禅院朔在他自己的心目中是怎样的一个形象。禅院朔现在虽然才十一岁,但从他尚且稚嫩的面容中就能看出他长大以后绝对是个“美人”。所以,青春少女稍微热情一些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