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靠近,即为冒犯。”禅院朔已经有点分不清自己在说些什么,只是下意识地遵循着自己的本能,冰冷地对靠近的人发出警告,“以下犯上之辈…”
禅院朔缓慢地眨了眨眼,“…当杀…”
男人的喉咙滚动了一下,不知从何而来的恐惧让他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就在这时,一只手从后面搭上了他的肩膀,男人只觉得自己的肩膀好像要被大力捏碎了,不由得伸手抓住那只手的手腕,拼命地想要把它挪开,惨叫地挣扎着。
禅院甚尔胳膊一用力,直接把他拖到了地上,然后一脚踩在了他的胸口,“真敢啊,你们。想死就直说。”然后扭头转向禅院朔的方向,问道:“没事吧?”
禅院朔的脸色在明暗的灯光下有些看不清楚,半晌才仿佛如梦初醒一般,伸手合上扇子,一只手扶住了额头,“…我有个问题想问。”
“什么?”
“你确定那杯酒的度数很低吗?”
禅院*从未喝醉过*完全不知道度数是多少*信口开河*甚尔:“…不太确定?”
禅院朔缓缓吐出了一口气,对禅院甚尔说道:“你再问一遍刚才的问题。”
禅院甚尔想了一下自己问句,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茫然地重复了一遍:“…没事吧?”
“有事。”禅院朔斩钉截铁地说道,“我现在的头很晕,而且…”他拿着柔月指了指禅院甚尔身后,“…我觉得我们现在该跑路了。”
禅院甚尔回头看了一眼,只见不少人都在朝着他的方向跑了过来,于是他用踩在男人身上的脚用力一蹬,完全不顾被他撂倒的人脸上是一副大张着嘴翻着白眼快要昏过去的表情,一个起落来到禅院朔身边抱起了他,顺便勾起了禅院朔放在一旁的包。
然后他调转身子,面对着汹涌的人群,助跑了两步后踩上桌子,借由自己可怕的滞空力跃升到墙壁上飞快地跑了几步,跨过人们的头顶飞也似的快速蹿出了地下拳场的大门,留给背后破口大骂的人的只有他嚣张中带着兴奋的笑容。
禅院甚尔带着禅院朔跑出好远才停下,禅院朔扶住了墙,闭着眼舒缓了一下自己眩晕的脑袋。意识还清醒,能分辨出他人的话语,只是有点头晕,禅院朔冷静地心想,还好,只是稍微有点醉意,没有什么大碍。
“我说,一杯酒就醉倒了?”禅院甚尔不知是诧异还是幸灾乐祸,笑着弯下身子拍了拍禅院朔的背。
“…我希望你能记得我才十一岁的事实,更何况这是我(今生)第一次喝酒。”禅院朔示意禅院甚尔停下手,“给凌君打电话吧,让他来接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