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那也是很远之后的事情了。关于这个“束缚”的制约条件,之后我们来一个一个试过去吧,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所以说“束缚”这种东西要是用不好的话,还不如从一开始就不要用。”禅院朔偏着头,视线对上了禅院甚尔的眼睛,然后身子向后靠到椅背上,表情重新柔和了下来,屋子里充斥着的可怕的压力也一下子消失了,高桥和彦不禁长出了一口气,用手悄悄抹掉了额头上的汗珠。
“所以高桥君不必有什么心里负担,就当是要外出多打一份工吧,反正总不会比跟着甚尔君出悬赏更艰难吧?”禅院朔朝高桥和彦眨了眨眼,一点也看不出刚才那番话是眼前这个表情温和的少年说出来的。
“什么叫跟着我更艰难?”禅院甚尔在心里哼了一声,不爽地反驳道,“高桥你自己说。”
“是的,确实…跟着甚尔大人…学到了不少东西…”高桥和彦坐在椅子上顿时觉得如芒在背,只好违心地说道,说出这句话时感觉自己的良心都在痛。
“说不出来就不要说了,我还不知道甚尔君是个什么样的人吗?”禅院朔忽视了禅院甚尔“我怎么了?”的背景音,微笑着说出了足以让高桥和彦铭记一辈子的可怕话语:“真是辛苦你忍受甚尔君这么长时间了。”
求求您了,这种话请在心里说,不要说出来啊!高桥和彦整个人已经变成了灰白色,灵魂好像也要从躯壳里跑出来,他已经感受到了后背传来的禅院甚尔阴森森的眼神,开始从心底忏悔自己不应该惹出这么大的麻烦来,不惹出这么大的麻烦就意味着他不会在这里被“三堂会审”,不会彻底得罪了甚尔大人,也不会预见到自己无比苦逼的未来…
高桥和彦的眼睛失去了高光。
高桥和彦再起不能。
“现在只有最后一个问题了。”禅院朔收敛了自己脸上的笑意,伸手拿起茶杯抿了一口,“那个战斗员拜尔,到底知不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
水谷凌皱着眉想了想,回忆着高桥和彦复述的他和拜尔之间的对话,沉声说道:“我更倾向于他不知道,不然的话,他也不会说出‘你也不需要再跟在那个‘术士杀手’的后面当个隐形人’这种话。或者说在他的认知中,禅院君、高桥,或许还要加上一个我,我们之间是一个不平等的合作关系。”
“我也是这么想的。”禅院朔朝水谷凌点了点头,接着说道:“这样就好办多了,我们暂时不需要做出什么反应,[Q]那边,暂时就只能拜托给高桥君了,有什么需要的话,凌君你记得稍微帮衬一下。”
“是的,少爷。”水谷凌低头恭敬地回答道,然后见高桥和彦依旧在魂游天外,不禁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是…是!”高桥和彦猛然惊醒,大声地回答道。
“哦,对了,在那边听了那么久的吉野君,有什么不同的想法吗?”禅院朔好像突然意识到这里还有一个外人,眼神落到了被带过来之后就一直处于昏迷状态中的吉野平的身上。
没有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