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一方面你需要将甚尔君从我身边调开,因为[都卢难旦]对于无咒力的甚尔君是不起作用的,他也是唯一一个能够在其展开之后打破它的人;另一方面你需要制造‘渡边崇’的死亡,并且让[Q]发现,只有这样诅咒师们才会因为[Q]内部的调查和戒严而被封锁在[Q]的本部中,之后大量的‘饵’聚集在一起,[Q]的本部在无形之中就符合了[都卢难旦]展开的条件。而这些诅咒师在‘饵’种下之后,会逐渐变得困倦,提不起精神,受伤难以愈合,并且会在[都卢难旦]发动之后死亡…我说的没错吧?”
“那你为什么会认为只要你离开了[Q]的本部,我就不会发动[都卢难旦]呢?”男人意味深长地看着禅院朔,“用来威胁你不好吗?”
“从头到尾你的目标就是我不是吗?”禅院朔看着男人像是在看着一个无理取闹的孩童,“从你一系列的计划就能看出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见过我几次?两次?三次?反正不管几次,你并不确定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在我离开本部之后,你无法确定在你发动[都卢难旦]之后,我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是回去救人?还是直接丢下[Q]逃走?所以你必定不会冒这个风险。”
“更何况…”禅院朔想起[都卢难旦]这件咒具发动的无数限制条件,都有点替男人感到心累,“…[都卢难旦]是有时效性和范围性的,按时间和现在我们所处的位置来看的话,你应该已经无法发动它了才对。”
空气一时间凝滞住了,片刻后,寂静的街道响起了男人的鼓掌声,他看着禅院朔低低地笑了出来,嘴里说道:“…果然,你就是那个源家的传承者吧,不愧是源家的人。”他很确信[都卢难旦]这件咒具几乎从没有出现在外界过,只是在寥寥几本密藏中有所记载,其中就有源家的一份,再加上真人身上的[刻蚀术]…如果说一开始他还对于禅院朔看破他的计划很是吃惊,但当他将其代入源家之后,他就奇妙地觉得这是理所应当的事情,所以…“你继承了多少?”
…什么情况?禅院朔的思路卡顿了一下,内心有些微妙,这家伙和我源家有关系?但是这个行事作风…不太像啊?
“算了,源家就不应该有人活着。‘禅院朔’,我就姑且这么叫你吧,如果你能把[刻蚀术]的解法交给我,我还能给你一个痛快。”
吓了我一跳,我还以为源家变异出奇怪的东西来了呢?禅院朔默默地在心里松了口气,然后从脑子里往外扒拉着他提到的刻蚀术,嘴里说道:“是为了那个特级咒灵吗?那可能要让你失望了,我可不知道什么破解的方法。”
“是吗?”男人的脸色阴冷了下来,“那么现在你就没用了。”
从街道两边慢慢走出来了很多人的身影,禅院朔偏头望去,所有人的身上都穿着禅院家的装束,每个人都面色僵硬两眼无神,一看就是处于控制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