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手抹了一把脸,遮住了自己的表情,然后低哑着声音问道:“出了什么问题吗?”
“没有,只是过来看看…神经太紧绷了可不太好。”水谷凌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的身后,脸上是如出一辙的疲惫。
“这句话你可没资格说我。”拜尔缓缓地说道,他们能坚持到现在可以说是全凭着自己的意志力在支撑着,精神上的打击反馈在他们的身体上,让他们已经处在了崩溃的边缘,要不是还有绝不能让禅院朔失望这一个念头在支撑着他们,他们估计下一秒就会倒下,“总得留一个人坐镇…等梅小姐过来后,你就先去休息吧。”
“休息这种东西什么时候都行。”水谷凌揉了揉太阳穴,一向注重形象的他现在连衣服上都有了褶皱,“咖啡都已经不管用了。”
“呵。”拜尔笑了一声,转身慢慢地走出了屋子,他怕自己再在这里待下去,就能做出将工作搬到这里来完成的决定,“禅院甚尔那里…?”
“…只能说不愧是目前为止常规状态下[Q]的最强战力。”水谷凌苦笑了一声,“我们在跟踪到市区之后就被甩开了,现在完全发现不了他的踪迹。”
“不是说他受了重伤吗?”拜尔有点不敢置信,“这样都找不到他?”
水谷凌叹着气摇了摇头。
“那个肆意妄为的家伙…只能等他主动联系吗?”拜尔阴沉着脸,“他死在外面不要紧,好歹在那之前给我把消息吐出来,之后谁管他的死活。”
水谷凌知道拜尔的想法,不如说其实他也是这样想的,但是…“那个家伙是绝对不会死的。”他抿了抿唇,想到了禅院甚尔临走时的眼神,低声说道,“在没找到他想要的东西之前,他就算是爬,都会从地狱里爬出来。”
“最好是这样。”拜尔冷哼了一声,“之后把资源往这方面倾斜一些,总是在情报方面出纰漏也太不像话了。”
“也好。”水谷凌松了松领口长出了一口气,“能做的都做了,现在只希望…”水谷凌的嘴唇微动,似乎想要回头却强行抑制住了动作,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心脏。只有很少的一部分人知晓禅院朔出了问题,而他从白天到现在每每想到这件事,都会恍惚地觉得自己的心脏究竟是不是还在胸腔内跳动,不然他为什么会什么都感觉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