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特加别的地方都挺好的,就是这个脑子,为什么跟他搭档了这么些年,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他问的是波摩,他回答的自然也是波摩,这是什么需要去想的事情吗?算了。琴酒闭了闭眼,至少伏特加的忠心有保障…这么看怎么感觉更绝望了?
琴酒从兜里掏出一支烟,用车里自带的点烟器点上叼在了嘴里,帽檐遮挡下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惆怅。
“可是大哥,这样不会出问题吗?”伏特加想起前两天碰到的波摩,虽然他也跟着琴酒做了不少灭口的任务,但是见到禅院甚尔还是吓了一跳,那个冰冷中带着一点焦躁的神色,以及扑面而来的血腥味…让他一时间都想要离得远远的,就更别提其他人了。
“出什么问题?”琴酒斜了伏特加一眼,眼睛里露出了一丝不知道是对谁的嘲讽,“如果是从头至尾都被养在家中的宠物,突然将其放归野外,除了个别几个能够找回本能之外,其他的也不过是一死了之。可如果一直都是野兽,只是暂时地被温暖所圈住呢?”
“波摩就是那只野兽?”伏特加有些迟疑地说道。
琴酒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心里诡异地升起了一丝欣慰,然后瞬间就被他掐灭,“不错,他的野性一直都在,只不过需要一点时间来适应,而现在,就是他在适应的过程罢了。”
伏特加松了一口气,他在波摩看过来的时候,隐隐有一种自己下一秒就会人头落地的感觉,现在听琴酒这么一说,他顿时放下了心来:“这么说来的话还是好事,有波摩在,最近的任务都轻松了不少,也不知道他这种状态能持续多长时间。只不过…”
“吞吞吐吐地想说什么?”
“…就是…我们的流动资金…”
琴酒的头顶冒出了一排省略号,他想到了账面上那呈断崖式下降的数额,面无表情地呼出了一口烟气:“这是朗姆该考虑的事情,别废话了,开车。”
“是,大哥。”
虽然需要付出大量的资金,但是相比较于波摩完成的那些任务来说…还是赚的。琴酒这样想道,但是要说是件好事,倒也不见得。
琴酒将车窗微微降下,露出一个缝隙将车内的烟散出去,他所说的适应野性只是其中一种情况,另一种情况则是波摩只是在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单纯地发泄自己的精力罢了,就好像一只看家的野兽,任何人进入他的“家”中都会受到敌视和攻击,只有屋子的主人回来了一切才会平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