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问一下您是做什么工作的吗?]教导主任注视着禅院惠的眼神中都透露出了深深的同情,从禅院甚尔的话语中他都能感受到此人的不靠谱,他现在有一种禅院惠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的感觉,能在这样一种境遇下长成现在这一副好学生的模样,不得不说,这得有多么强大的自制力,真的是辛苦了。
[工作…]禅院甚尔纠结了一下,咒术那一套自然是不能往外说的,再加上他还依稀记得水谷凌捏的假身份上的描述…禅院甚尔推开了禅院朔办公室的门,映入眼帘的是坐在办公桌后,无时无刻都能吸引他全部心神的禅院朔略带疑惑的脸,他的嘴角忽然勾起了一丝恶劣的笑容,无比自然地说道,[在当小白脸。]
[嘟…嘟…]
电话被挂断了,教导主任眼神呆滞地放下手机,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禅院惠感觉自己的理智在蒸发,他现在无比同意拜尔想要干掉禅院甚尔的想法,他不仅不会阻拦,他还会毅然决然地大义灭亲,站在旁边给他递刀。
这家伙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做下限啊!哦,对不起,我想这种东西从来就没有在他的生命中出现过。禅院惠看着教导主任投过来的无法言说的眼神暴躁地想道,心里迸发出一股强烈的想要杀人的欲望。
“伏黑同学…”教导主任走过来宽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即使你的父亲…”他停顿了一下,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如果遇到什么问题,就来找老师帮忙,千万不要放弃自己。”
禅院惠沉默了一下,忽然露出了让人脊背发凉的微笑:“放心,老师,我是绝对不会变成那种只有脸能看的家伙的。”你给我等着!
…所以说你们的父子关系绝对有问题吧?赤司征十郎在旁边看了半天,他没有禅院惠在咒力加持下灵敏的五感,但光是从教导主任和禅院惠之间的对话和他脸上的表情,他就能猜测出两者之间气氛的微妙,可是这与他原本的猜测好像有点不符…是另有什么隐情吗?
赤司征十郎没有接着思考下去,既然他将禅院惠当作是朋友,那么不管他的身上有什么样的秘密,除非会伤及到他,否则都与两人之间的交往无关。于是在教导主任对禅院惠说完希望他能够好好反思一下自己的鲁莽并且在下周之前上交两千字的检讨之后,他也只是走到禅院惠身边轻声说道:“这还是我第一次撒这么大的谎。”
“需要我在你生日的时候给你多带一份谢礼吗?”禅院惠挑了挑眉回复道。
“不,只是感慨一下这种感觉还真是新奇。”赤司征十郎瞥了他一眼,篮球部的那些可以说是他的队友、可以说是伙伴,他与他们的相处也很愉快,可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和禅院惠这样完全与自己在学校里的交际圈不相符的人交上朋友的,虽然感觉很平淡,但是意外的还不赖,“如果非要感谢的话,来学生会帮我怎么样?”
“敬谢不敏。”禅院惠拒绝道,“明明你一个人就能将学生会管理得井井有条,准备什么时候把头上那个‘副’字摘掉?”
“这都是有规章制度的,就算提前也不能提前太多。”赤司征十郎虽然这样说着,但是脸上却露出了自信的笑容,“明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