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安全无论怎样重视都不为过。”水谷凌这样说着,然后朝着赤司征臣欠了欠身,“失礼了。”
赤司征臣用欣赏的眼光看了看水谷凌,然后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并不在意:“请问我能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当然可以。”禅院朔从容地说道,其实他对于疑似是那个家族血脉的赤司征十郎也挺好奇的,毕竟他那会儿正好赶上他们“销声匿迹”的时候,对于这个奇葩家族的了解也是从资料和他人的口中得知的,“说起来其实也与令郎有关。”
赤司征臣罕见地愣了一下,不知道这怎么又与赤司征十郎扯上了关系:“是犬子做了什么吗?”
禅院朔并没有回答,只是笑了笑让水谷凌去叫他们两个进来,然后对着进门的赤司征十郎说道:“抱歉,请问能叫你征十郎吗?”
赤司征十郎忽然觉得后背升起了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冷意,让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但是他疑惑地向后望去却什么都没有发现,带着古怪的疑惑,他朝着禅院朔点了点头。
在征得了他们的同意之后,禅院朔的身体前倾,手指缓缓触碰到了赤司征十郎的眼睛,如果是普通人或许根本不会感到什么不同,但是赤色的眼睛在禅院朔的视野中却泛着异样的色泽,隐隐能察觉到一点非常细微的术式的痕迹。
果然没错,禅院朔放下手向后靠在椅背上,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他在赤司征臣似乎明白了什么的眼神中微笑着开口说道:“征十郎,冒昧地问一句,你的母亲在嫁给赤司君之前的姓氏是不是安逸寺?”
“您是怎么…”赤司征十郎敢确定并没有几个人知道母亲之前的姓氏,“您认识我的母亲?”
“不。”禅院朔摇了摇头,“只是稍微有所耳闻罢了。”然后,他将有关安逸寺家的事情删删减减地告诉了明显是第一次听说这种事的赤司父子,“…大致就是这个样子,我也不太清楚它在征十郎身上表现得相对温和的具体原因是什么,但是无论怎样,还是注意一点比较好,如非必要的话,最好还是不要动用了,当然…”禅院朔眨了眨眼笑着说道,“我想你的父亲也不会再让你陷入那么危险的境地中去。”
“奈纪…”赤司征臣喃喃自语道,他忽然想起在他们曾遭到竞争对手雇佣的术师袭击的那天,安逸寺奈纪在绝境的时候忽然非常温柔地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跟他说“征十郎以后就拜托你了”,然后不顾他的阻拦冲了出去,再后来…他只来得及看奈纪最后一眼,原来…
他忍不住地转过头看着赤司征十郎,恍惚间仿佛在他的身上看到了安逸寺奈纪温柔的身影,他慢慢地柔和下眉眼,释然地朝着禅院朔郑重地道谢:“十分感谢,如果不是您的话,也许…”
奈纪,征十郎他…跟你很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