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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禅院甚尔的手触碰上了他的脸,“你认为死亡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吗?”

    禅院朔忽然之间好像明白了禅院甚尔在想些什么,原来他在意的是这些东西吗?莫名的好像不是那么意外。禅院朔慢慢地柔和下眉眼,左手抬起缓缓插进了禅院甚尔的指缝中:“甚尔,我问你,你觉得在战斗中死亡会是让你后悔吗?”

    “如果是以前…不会。”活着就仅仅只是活着,死了也就死了,没有任何需要在意的东西,或许连死后的坟墓都不会存在,就好像玻璃上的灰尘,只要轻轻一擦就消失不见。

    “而现在…”禅院甚尔看着禅院朔,缓缓拉扯起了嘴角,“依旧不会。”如果是为了你的话…也许只是稍稍有点遗憾,但到最后一定是满足的。

    我将一切都给你,

    再没有人比你更令我魂牵梦萦;

    再没有人使我如此饱受折磨;

    其余的所有都无关紧要…

    直到最后我们再无分离。

    所以我绝不允许…禅院甚尔缓缓地收紧手指,将禅院朔的手贴在了自己的面颊上,一双眼睛执拗地盯着他,罕见地在禅院朔面前一步都没有退却,只是这是绝不可能的。

    “那么我也不会。”禅院朔轻声说道,黑色的眼睛中表露出的情绪是平静而又无可动摇的坚决,“这是一早就决定好的事情。”

    我可是跟兄长约定好了…

    [朔,真是抱歉,本来还想着无论如何都要等到你冠礼的那天,可惜…不过我相信朔一定可以的,源家还有赖光…就拜托给你了…]

    所以无论如何…

    无论如何…

    这是我自己给自己定下的束缚。

    两人之间的气氛一时间凝滞了下来,海底的水流冲撞,与漩涡一起形成了无形的暗流,禅院甚尔吸气吐气,看着眼前这个丝毫不知道悔改反而一脸理所当然的家伙,只觉得自己的牙根有点痒。平常都是他气别人,哪有别人气他的道理?(禅院惠:你还知道啊?)仔细想来好像他所有的滑铁卢都是栽在了禅院朔的身上,而他却一点办法都没有,谁叫他从一开始就输得彻彻底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