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反思去吧,不想回答你的话。”
五条崇安静地跪坐在那里,有些话作为家主的五条纪能说,而他却不能说,不然的话就是一种逾越,虽然在自己家中、在私底下其实不用在意这些就是了。
“真不知道你这个性子是怎么养成的。”五条纪喟叹着,他对这点真是百思不得其解,明明他也不是这样的人啊,怎么一回头自己的儿子成熟稳重、谨言慎行得让他一脑袋问号呢?明明小时候一逗就炸毛来着…不过这样也不是不好,虽然过于板正了有时候也会丧失一些机会,但这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事情呢?就是…“你这样让我少了很多乐趣啊,果然还是小时候好玩。”
五条崇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在自己年幼无知的时候,用零花钱诱骗自己给女孩子送花,到头来又理直气壮地说着小孩子手里不能有那么多钱所以又将零花钱没收的无良父亲,他闭了闭眼,然后脸上缓缓地露出了一个微笑:“是,感谢您的教导。”
“…笑得好可怕,你这是不是物极必反了啊?”
“说实话…”庵歌姬抱着臂一脸痛苦,她绝望地看了一眼五条崇,然后又看了一眼五条悟,不忍直视地背过了身去,“我现在一把‘成熟稳重’这个词和五条悟联系在一起,就有一种别人在侮辱我的世界观的感觉。”
在场的人都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甚至包括五条家的大长老在内,他虽然也曾想过五条悟要是是一个理想中的家主是什么样子,但是现在真的有一个人可以让他代入之后…他发觉自己的第一反应是五条悟是不是中了什么术式,怎么这么反常呢?
…所以他果然是被五条悟折磨得都习惯了吧?
“不过,父亲,为什么禅院家坚持声称他们只是术式失控了呢?”
“只能说禅院裕泽临死前终于聪明了一回,没带着禅院家一起进到坟墓里。”五条纪仿佛浑然不知他在说着什么骇人听闻的事情一样,随意的话语就这样从他的嘴中溜了出来,但他脸上懒洋洋的神情却早已消失不见,留下的只有肃穆的冰冷,“真是可惜。”
“…父亲?”五条崇的睫毛颤动了两下,有些惊愕地说道,而听到他这番话的五条悟等人也是一瞬间鸦雀无声。
“你觉得禅院裕泽为什么没杀掉那个从源家回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