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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不是因为他一直深居简出, 基本只见齐河天皇一个人,就算出现在人前也戴着面罩、面具甚至是斗笠吗?”橘清恒无情戳穿了平义盛想要极力隐瞒的事实,他那是不想要抓住把柄吗?他那分明是没抓到!

    “…我们略过这个话题好吗?”平义盛觉得今天的对话出现了一些偏差, 明明是在说齐河天皇的事情, 为什么后来转移到他的身上来了?橘清恒你敢说你不是这样想的吗?

    “那就继续说回我们天皇陛下的病情吧。”为了防止平义盛“恼羞成怒”,源满朔淡定地将跑偏了的话题拖了回去,“不是说是在庆典之后才开始加重的吗?有查出什么吗?”

    “这就是问题所在。”橘清恒微微蹙了蹙眉, “查出的结果就只是身体虚弱。”

    “诅咒方面呢?”

    “并没有发现。”平义盛摇了摇头, 医师是他准备的, 他自然有发言权, “后来齐河天皇就十分排斥我安排的医师接近他,我们也找不到更好的治疗方法,不过广和法皇去世的前几年, 身边看顾的人记载下来的症状倒是和齐河天皇现在的十分相似,我们怀疑可能是什么家族性的疾病。”

    齐河天皇在身边的人被更换控制了大半之后, 似乎是因为常年的无法随心所欲,再加上无论他说什么,想要什么, 几乎都会被汇报出去, 而且身边也经常有人跟随,由此诱发了他的病症, 他的身体开始日渐消瘦, 神色也逐渐沉郁阴翳了下去。

    最开始还不明显,但是近两年能明显察觉到他和以前判若两人, 不仅脾气暴躁了很多, 就连记忆力也开始衰退, 有时候说着说着话就忘记了自己刚才在讲什么, 就好像这次十五夜观月宴开始前的祝词一样,还好最后还是完整说下来了,没有让更多的人清晰了解他的病严重到了什么程度。

    在这点上,平义盛不得不承认被齐河天皇留在身边的那个“医师”还是有点水平的,最起码他能让齐河天皇的精神好上不少,身体调理得也不错,没有像他们所预估的那样以极快的速度衰败下去,偶尔甚至还会出现一点回升,最近更是处在了一种相对平稳的状态上。

    唯一让他比较肉痛的是,那个医师所提出的需要的药材要么十分昂贵,要么比较稀少偏僻,其中一部分要不是提出来,他甚至都没有听说过,但是为了齐河天皇的病情,他不得不派人到处跑,有些特殊的,还得去询问那个医师采摘取用的方法,以免破坏了药效,耗费…巨大。

    “总感觉明白了他为什么看不顺眼那个医师的另一个原因。”源满朔看着平义盛的脸色,偏过头去小声说道,橘清恒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从很久之前他就知道平义盛挺看重金钱的,如果是这个原因的话…非常的具有可信度。

    “你们在说什么?”平义盛心疼完自己已经花费的和将要花费的钱后,抬头看见源满朔好像在和橘清恒窃窃私语,他有预感到似乎并不是什么好话,于是眼神狐疑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