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出声的!”
“陛下…”侍女赶忙跪下, 将头重重地磕在地上, 牙齿上下打着架,“望您恕罪。”
“恕罪?!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一个两个的都看不起我是不是?!哈, 行啊, 既然如此, 干脆就…”
“这是怎么了?”就在侍女瑟瑟发抖,面露绝望之色的时候,伴随着轻微的脚步声, 一个男声出现在了她的身后,她顿时像找到救星一样猛地抬起头, 顾忌到里面的齐河天皇,她也不敢透露太多, 只是匆忙而又小声地说道,“永太大人,陛下…”
“我知道了。”医师永太叹了口气, 抬手示意她起身,然后用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下去吧, 我进去看看,不用担心。”
侍女的眼睛似乎是空洞了一瞬, 然后就恢复了正常, 她有些莫名地眨了眨眼, 心想自己刚才怎么忽然有点头晕, 看到永太正注视着她, 她顿时充满感激地朝着永太欠了欠身,嗫嚅着偷偷提醒他要小心一点。
永太微笑地看着侍女一瘸一拐走远,一条黑色的细线出现在了侍女白皙的后颈上,随后仿若活物一般游动着消失不见。他转过头来,看着寝殿,脸上的表情逐渐消失,这样静待了几秒之后,他才迈步不紧不慢地走了进去。
齐河天皇正喘着粗气,声音从几步远的地方就能听到,就好像鼓着气的风箱,但上面却有着一个大洞,每次按压都发出了难听的漏气声。
仅仅只是刚才的发火和摔东西的动作就好像耗费了他大量的体力,齐河天皇倚靠在床边,面色蜡黄,双目浑浊,本来应该是正值壮年的年岁,但看起来却像是已经步入晚年,佝偻着身体,即将行将木就。
“陛下。”永太浅浅地行了个礼,除了视线有些模糊的齐河天皇,明眼人都能看出他的敷衍来。
“你还敢来!”齐河天皇的手在身边胡乱地摸索着,最后抓起枕头和放在一旁的杂书就朝着永太丢了过去,永太站在原地连躲都没躲,这些东西在齐河天皇哆嗦着的手中,根本连方向都没有找准,更别谈什么能打到人了。
“来人!都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