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冲着镜头矜持地笑着，一只手揽住旁边穿淡黄色长裙，散披着一头黑发长发的娇小女生。女生模样乖巧，白白嫩嫩，脸颊还留有些许婴儿肥，笑容灿烂明媚，长相和姜昭并不相似。

    只不过都散发着一股子人畜无害的气息罢了。

    姜昭仔细看了两眼，你们长得不太像。

    明雪嗯了一声，伸手抚摸着照片里面的少女：她是我在六岁那年捡到的，被人遗弃的弃婴，我当时很想要个妹妹，就让爸妈把她收养了。

    她从小就黏我，是我的小跟屁虫，毕业后我工作的地方离家很远，她特意考到我所在的城市的大学后来她也毕业了，说跟几个同学一起去毕业旅行，一开始还会给我发短信报平安，后来有一段时间没联系我。

    那段时间我也忙，局里有一起恶性杀人案，我忙得脚不沾地，等想起来的时候她已经失踪快一个月了。

    直到毒雾出现，我都没有找到她的下落。

    如果那段时间我能分一点注意给她，她也不会失踪。

    这也不能怪你。姜昭看了眼笑颜如花的少女，又看向陷入自责情绪中的明雪，轻声劝慰。

    明雪眼眸微敛，涩声道：但我不知道该怪谁。

    和你妹妹一起旅行的几个人都失踪了?姜昭问。

    明雪：嗯，一共五个女生，都在S城失踪了。那段时间S城人贩子团伙很猖獗，每天失踪的人数超过五个。

    S城?

    原本只是随口一问的姜昭眉梢轻轻一挑，注意到这个很敏感的地方。如果没记错的话，那个一开始出现毒雾的喀镇，就是在S城?

    她眼睛轻轻眨了眨，每天失踪这么多人，警察就没行动吗?

    没有用。明雪捧着相册的手慢慢收紧，手背上凸起的青筋表达她此时不太平静的心情，那个人贩子团伙作案链非常成熟，我调到S城前前后后花了半年时间，只捣毁了他们两个临时落脚点而已。

    姜昭不说话了，伸手拍拍明雪紧握的拳头，带着些许安慰之意。

    总感觉这是个重要信息

    S城，离我们这儿远吗?

    明雪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微微颔首：大概有一千五百公里。

    那确实有点远，在满是毒雾的情况下想要过去，估计得费不少功夫。

    车子在加速行驶一段时间后速度又慢了下来，可见度低，不知道前面路况开慢点比较稳，要是一个不小心翻车就麻烦了。

    五百公里，车子不停歇往前开了大概八-九个小时，等到天色已经暗下才到求助地垒的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