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越没接话,开门回到了自己的卧室冲了个凉水澡。
身体的热度被冷水压下去,他捡起方才换下的衣服,衬衣上沾上了顾盼秋的香水味,他抱着自己的衬衣深吸了一口气,就像是认真地闻了闻顾盼秋的味道。
他看着镜子里的有些失控的自己,又冲了一遍冷水,这才恢复了平日里冷淡的模样。
他躺在床上,随意打开了一个顾盼秋刚出道时的舞台,舞台里的顾盼秋舞蹈动作十分生疏,队友全都是耳麦的情况下,只有他一个人拿了手麦。
那会儿的顾盼秋是正宗的笨蛋美人,眼神木然,舞蹈动作没有一点积极营业的样子,歌声也不像现在这样游刃有余。
看起来……像是状态不好。
傅越接连看了四五个视频,怎么都想不通顾盼秋的变化。他对顾盼秋的印象停留在顾盼秋做练习生时期,后来这几年,顾盼秋没找过他,他也没找过顾盼秋。
窗外狂风大作,傅越的心也乱成了一团。
他曾经觉得自己绝对不会对顾盼秋有一分一毫的好感,哪怕是两人意外有了儿子,他也只会执行自己作为顾子叶父亲的职责。
但现在全乱了,他不仅在意啾啾,他也在意秋秋。
小孩子很难带,秋秋十月怀胎生子,然后独自把小朋友拉扯到三岁半,这几年是怎么过得?
Dora在这个时候发给他一条信息:老板,采样我送过去了,沈医生说以个人目的的鉴定最快也要三至四天。
傅越:加点钱,催一催,快点拿到结果。
顾盼秋在清晨清醒了过来,他做了个有些混乱的春-梦,梦里的一切都像真实发生过,那种被揉进怀里的热度让他不禁有点恍惚。
他的春-梦对象……似乎是傅越啊。
顾盼秋揉了揉自己还有些晕乎的头,低头看到身上睡衣的扣子只系了三颗,便努力回忆着昨晚发生的事情。
他醉了,他见傅越一个人在院子外面狗狗祟祟,就出去和傅越聊了几句,好像还让人家抱他。
然后……傅越好像真的抱他回房间了。
顾盼秋拍了拍脑壳,这具身体真的不大行,宿醉之后竟然毫无记忆,后来发生了什么他都忘了。
他身体除了宿醉之后的眩晕毫无任何异样,估计也没发生别的事情。
顾盼秋瞥到了挂在椅子上的米色围巾,模模糊糊的记忆浮上头。
他这个人醉了就喜欢抱东西,昨晚好像抱着傅越的围巾不松手来着?
难道是傅越……帮自己换了衣服?
竟然错过这么妙的环节啊……
顾盼秋痛定思痛,决定以后严格控制酒量,避免关键记忆的缺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