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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辆发动之后,由于伏见猿比古的双腿还要忙着跟底下的三块踏板较劲,他虽然把爱丽丝抱到了驾驶座,但转手又把她丢到了一边——本来他是想把这个小家伙丢到副驾驶座上的,可当时他不知道脑子出了什么问题,突然闪过了一瞬“此面朝下轻拿轻放”的念头,手上甩出去的力气用得小了点,没能把爱丽丝丢到副驾,反倒让她落在了两个座位之间、变速器所在的那块稍空一些的地方。

    而随着车辆起步的惯性,爱丽丝完全没能站稳。

    她脚下“呲溜”一滑——小狗的脚毛让她在吠舞罗的木地板上都经常打滑不得不使用脸刹;然后“咕噜噜”地滚到了副驾驶座下方的空间里;最后“咚”的一声,还算平稳地落了地……

    余光瞥见这一切却不能把手从方向盘上松开的伏见猿比古:“……”

    解释说他不是故意的会有人信吗?

    算了,爱信不信……

    这一切都被坐在后座上的赤司征十郎看在眼里,可他对自己心仪的小豆柴爱莫能助。

    在这番危急关头,伏见猿比古祭出了他本人车技最为狂野的一面,郊区失修的泊油路被他开出了银石赛道的架势——那是世界四大知名F1赛道之一,以街道为整条赛道的载体,以狭窄与多弯道而著称。

    小学三年级的时候赤司征十郎曾在那里看过一场一级方程式的排位赛,依然记得赛车从眼前飞驰而过的精彩景象,以及自己当时不由自主激动振奋的心跳——而在今天以前,赤司征十郎从来没想过自己这辈子会以这种形式,再次重温这种引擎轰鸣机械鼓噪所给人带来的速度与激情。

    他紧紧抓着车门上方的把手,一直到车辆行驶逐渐平稳,才翻到前座,将小豆柴从座位下面捞了回来。

    “没事吧?”赤司摸了摸她肉嘟嘟的后背,想起这只小狗好像能听懂人话,于是又追问了一句,“哪里摔疼了吗?”

    “……呜汪……”爱丽丝有气无力地叫了一声。

    从“深渊”中脱身,重见光明的她被赤司征十郎放在腿上。

    刚才那一下没把她摔疼,但有点摔懵了,只能蔫蔫地趴着,连尾巴都不卷了。

    赤司征十郎顺势坐在了副驾驶座上,侧头瞥了眼正握着方向盘的伏见猿比古。

    那眼神想也知道肯定是在心里批判他“性格粗暴”。

    属实是跳进东京湾也洗不清这份的冤屈了。

    吠舞罗的所在地,伏见猿比古闭着眼都能找到。但他没有大摇大摆地把这辆进入市区后惹来无数目光的装甲车开到吠舞罗门口,而是将它停在了一个街区外的警署附近。

    现在摆在伏见猿比古面前的方案有四个。

    一、让周防爱丽丝自己回家去。

    二、让赤司征十郎把周防爱丽丝送回去。

    三、他自己把周防爱丽丝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