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衣迅速将目光转移到女人脸上,既觉得她可怜又认为这是她咎由自取:“认识藤木泰知吗?”
女人的脖子跟断了一样,连着歪在一边的脑袋久久不动。
终于,在弥衣快认为她已经断气了的时候,女人失血色的嘴唇一张一合:“不认识……”
她没力气人,只能听着声音作答。
“撒谎,已经拿到了们私下联络的证据,还有主犯的个人信息……”
“认识藤木泰知。”见女人被自己诈出真实反应,弥衣也不客气了,双手撑在桌上,身体向前倾斜,“而且对于们而言只是一件趁手的工具,真正下指令的另有其人,对吗?”
她对藤木泰知的了解虽然没有那么深,但到底是做过同事的人,后者要是有这本事在先代时期就该升到准干部级别了,哪儿还能直到叛逃前都只是一个职位不上不下的构成员。
女人的呼吸声加重了一瞬,她硬撑着立起脖子,一双眼睛慌张地扫视桌面,却并不见所谓的“证据”。
“——”
弥衣步步紧逼:“能让听命的一定不是小打小闹的三流组织,而且主犯让沢田先生做交易的地方没有太远,所以们的主要据点就在巴勒莫,只要做好排除法再动用彭格列的力量暗中搜查,以为们离失败还有多远?”
这话细扒可以扒出很多漏洞,但女人现在根本没空深究,超过承受极限的剧痛让身体和头脑都变得麻木,她只能强忍着恐惧,嘴唇颤抖着:“别问了……别再问了……”
门外,Reborn还没有离开。
皱着眉,眼神微凝。
检查过员工的轮班安排表和被替换的监控,不管怎么这个女职员都是最有嫌疑的。
弥衣回头:“差不多了。”
女职员的心理防线早已崩溃,她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套出了想要的信息,只是这主犯的个人身份还是个迷,得再深挖一下。
“先生要是收拾好了的话就一起审问吧,她应该不会再隐瞒什么了。”
况且世界上能攻破彭格列的安全防御系统的人没几个,在巴勒莫就更不可能找到了,犯人没办法凭借自己的黑客技术突破,只能在彭格列找内应,普通员工用起方便又不起眼,很适合做内鬼,可关键是……
审讯之前就在女职员身上发现了大小不一的伤口,伤口的深浅和角度刁钻得很,不像是被别人划的,这该怎么解释?
Reborn越想越违和感越强烈,索性重新返回室内:“问得怎么样了?”
“其实……”
Reborn和弥衣对话时余光不经意地扫过女职员,酷刑早已让她奄奄一息,当下只能瘫痪在审讯椅上,行动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