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回过味来了,这两人是在说服他没必要自责?
不,是在培养侦探助手,两个名侦探对视一眼,火花四溅。
“如果是异能力,我大概失败了,如果是推理能力……”
“说明我死了。”江户川乱步说。
“……”绫辻行人虽然翻了个白眼,但是没有反驳这一结论:“这就带来一个小小的问题引申:如果乱步确定死亡,我也没活多久,横崎幸弥那一柜子手办全动起来,就可以确定……”
那是城市或者国家、世界级别的灾难。以江户川乱步的能力,到哪里都是被保护的核心,只要他不作死,基本不可能意外去世,但这件事发生了——
“横崎幸弥跨越世界的原因也有了解释,”他说,“我们的世界出了大问题,而世界本身无法解决。横崎幸弥就是被创造出来解决问题的工具。这里只有一个谜团,如果使用剩余能量将人送出世界是唯一解,我们又是怎么回事?我不认为如此精确地捕捉灵魂、擦除记忆并放入身体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假如那个世界的人有闲做这些,横崎幸弥也不会濒临崩溃了。”
“精确?”中原中也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词汇,“不是死亡顺序?”
绫辻行人抿了抿唇。
他没有看任何人,但中原中也认识到了支持这一推理的信息出自哪,毕竟他也经常是“保护者”。
在他死亡之前,他所守护的“会社”和城市都将安全。
——在江户川乱步出事前,他的保护者就会死在他前面,或者面前。
他用眼角余光看了看异常沉默的江户川乱步,这位名侦探远远望着放置着手办的房间,很难看出他在想些什么。
“会好的。”他说。
“毕竟帽子君和幸弥已经这么努力了,”江户川乱步收回视线,“名侦探大人只是暂时猜不到他是谁。”
所有的线索,所有的案件,所有的回忆,完全被斩断,即使面对面也无法辨识,只能依靠横崎幸弥曾经摆放他们时的站位和掉下来的距离推测。现在他醒了,离开那个柜子,那一闪而过的触动也消失了。
这是对名侦探的嘲讽与挑衅。
绫辻行人悠悠地抽了口烟,不怎么走心地说:“也许下一个来的就是他。”
然后就再也没有这样肆意提供的零食了。就算对健康无害,节制也是对方必然会遵守的美德,传统意义上的好人是什么样,对方就是什么样。
江户川乱步显然也想到了这点:“……这不重要,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