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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你……是你……你杀死了我哥哥……”

    “滚啊!我是黑手党,和你们侦探社才不是一路的!”

    “我不需要你的治疗……不要再治疗别人了,与谢野……”

    “贤治的状况已经无法再维持下去了。”

    “对不起,晶子姐,我不知道该不该继续战斗,但我不想抛下你……”

    “但我真的……好想要见到……见到直美……”

    “……稳定住了。不愧是怪物一样的……”

    “加大编译,只要没有立刻崩溃,一定会——”

    “……你还好吗?”

    “我……很好,”他含糊地说着,费力睁开眼睛,又很快闭了回去,“请继续……”

    “与谢野小姐,在,做什么?”

    “抽烟,”她坐在台阶上,咬着烟蒂,声音里听不出任何多余的感情,“上头生怕我再次崩溃,无论我要什么都会给我。”

    幸弥跌跌撞撞地坐在了她的身边,随着胳膊接触到她的手臂,隐隐作痛的双腿暂时不再那么痛了。这也让他得以睁开瞬膜,看向对方嘴里的烟。

    “啊。”他仿佛想起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想起,只是凝视着明灭的烟头,久久沉默不语。

    “很难受吧。”与谢野晶子头也不回地说,“我听人形容,就像打碎每一根骨头,绞碎每一丝肌肉,然后将他们重新拼回人样。一次两次尚且可以忍受,可以忘记,几十次上百次,那样的疼痛会刻进每一处血肉,即使身体完好如初,也无法脱离如影随形的幻痛。”

    她没想到,这个孩子摇了摇头。

    “与谢野,看起来,更痛苦,”他伸出手掌,按住了那根只剩半截的香烟,让那微弱的火光灼伤了指尖,“我还有……光。与谢野……什么,都没有。”

    “……你说反了。心怀希望只会更快绝望,只有沉入黑暗,才能……”

    “怪物是无法拯救人类的。只有人才能救人。”他慢慢地,慢慢地抽出她指尖的烟,“是异能带来了毁灭。不是你。”

    她怔怔地看着他,手抖得什么都握不住,却还是一把拉过他的肩膀,嘶声问道:“这些话是谁告诉你的?”

    “不知道,”幸弥看着指尖的灼痕,一直到它突然消失不见,才受惊般眨了眨眼,“忘记了。”

    他抬起头,有些怔然地陷入这段本应该也属于自己,却毫无印象的回忆里。

    与谢野……

    “所有人都将赌注放在了你身上,”费奥多尔听着远远传来的枪声,对准了口腔,是释然又解脱的声音啊,“可不要辜负大家的期待。”

    “赌注,也包括,你?”

    “当然。”费奥多尔说,“信任是异常珍贵的东西,而我全身心地相信着你。你是唯一且特殊的,只有你才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