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茶似懂非懂的时候,沈天昭伸出了一根手指晃了晃。
从气势上压制我,就像刚才那样
天斩本能服从于我,而你要反之。
把我当仇人也好,把我当死对头也罢。你越目中无人,越不把我当回事,你们的磨合可能会越顺利。
白茶噎住了。
这会不会太叛逆了点儿?
而且道理她都懂,可是要实践起来实在太难了。
剑虽不是人,但是对人的情绪感知极其敏锐,尤其是像白茶和天斩这样已经缔结了契约的情况。
白茶在它面前无所遁形,没办法伪装。
因此要想要这项修行顺利进行下去,她对沈天昭的所有负面情绪都必须是真实的。
对方不告诉她为什么要打她还好,她被这么不明就里的殴打了心里多少还是会有些怨气,现在她都知道真相了,那这修行要怎么进行?
白茶将自己的疑惑告知给了沈天昭。
沈天昭对此不甚在意。
其实你知不知道都无所谓,我告诉你只是单纯解释给外面那两个人听的。
他支着头,余光扫了不远处的谢九思和柳殷芷方向,而后继续说道。
我再怎么说也是天下第一剑,多少也是有点包袱在身上的。总不能让他们误会了我是一个残暴之人,见你修行不得寸进,一言不合就气得动了手。要是传出去,我这本就不好的名声不是就更雪上加霜了吗?
沈天昭的语气甚是唏嘘。
槽多无口。
不过别的不说,这个修行方式的确立竿见影。
白茶先前时候一直被剑气和威压牵制,无法动弹的身体,在被沈天昭激怒的时候不知怎么涌现出了一股气力,等到她反应过来,发现自己已然挣脱开来了。
她活动了下发酸的手腕和脖子,可能是被打得狠了,白茶心情也不大好,不想再和沈天昭废话下去。
别说那些有的没的,所以接下来我该怎么做?再被你往死里打?
他摇了摇头。
其实这激怒人的方式有很多种,不一定非得动手。
白茶还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只见沈天昭弯着唇角笑得恶劣。
他抱着手臂点了点,薄唇微启。
我有点好奇,像你这样道心稳固的人中了柳殷芷的天赋都连着好几日才清醒。你说,要是这醉生梦死用在谢九思身上如何?
白茶心下一惊,你这话什么意思?
沈天昭这次没有回答她,他指尖微动,一道定身术过去直接将谢九思束缚在了原地不能动弹。
青年被突然定住微皱了皱眉。
沈师叔,你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