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九思似并未觉察,湿漉的头发贴在她的面颊。
真是的,我好像自从出了幻象之后,在你面前总是这般狼狈。
他苦恼又郁闷,语气又软得不像话。
上次压制不住血脉是,现在又是似乎这一次还要更糟糕。
怎么会,你不是都说了吗,这是灵族的正常现象,有什么狼狈丢脸的?
白茶本来还慌乱无措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发现青年比她更难受更尴尬后,反倒没那么不自在了。
再说了师兄你和御飞流他们不一样,他们做了多久的灵族了,你这才刚觉醒血脉没多久,能做到这样已经很了不起了。
这话有点耳熟。
好像之前他们新婚之夜的时候,她也这样说过。
谢九思抿着薄唇,抬眸看向白茶。
少女笨拙着组织语言安慰着他,浑然没有觉察到他脸上并无什么失落之态。
她怎么这么好骗,自己说什么都信?
灵泉又不是死水,他就算沉没在里面泡三天三夜也无妨。
谢九思,你真无耻。
这般在心里狠狠唾弃了自己一番后,他良心好受多了。
既然师妹也下水了,要不也留下来泡一泡吧。
正在绞尽脑汁安慰谢九思的白茶听到这话愣在了原地,他笑了笑。
有什么好惊讶的?这里是剑宗,不是我的家,灵泉也是如此。师妹也是宗门弟子,我泡得,自然你也可以。
这片灵泉很大,别说是你我了,就算再来十人也绰绰有余。而且你不是受了伤吗,泡一会儿对伤势百利无一害。
谢九思神色严肃,眼神诚挚,一字一顿说道。
师妹,你的伤是因我而受,你留下来疗伤吧。不然我心里过意不去,好吗?
好吧。
现在这个情况她还能说什么?
之前还能仗着有竹林遮挡说什么也没看到,可此时她都掉下来了,这么近,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了,甚至还碰到了。也无所谓走不走了。
白茶从青年身上离开,往另一边位置游去。
保持着一定距离后,这才停下将脸埋在水泽,只露出了一颗脑袋。
谢九思也没说什么,似乎真像他所说的那样,他的状态肉眼可见的好了不少。
难不成真是因为她?
白茶脑袋晕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