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干什么要把神魂给我?
我可不是以前那个刚入剑宗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我入过庄周梦蝶,我和谢沉不是,和你相处了一百年,你们灵族神魂是不能轻易渡人的,除了至亲唯有道侣。
不单单是灵族,其实在人修中大多也是如此。譬如沈天昭渡神魂给了程不语。
师兄你要是只是因为担心我出事,你可以给我一些保命的灵宝,用不着这样。我,我本来就受到幻象影响还没走出来,你这样我会误会,我
有那么明显吗?
白茶话还没说完,青年低声问道。
他以为就算把神魂渡给她,就算让她为他戴上脚链,她也要用很长时间才会明白。
谢九思有时候觉得白茶既迟钝,又敏锐。
迟钝得让他懊恼,敏锐得让他无措。
就像现在,他还没有做好表明心意的准备,她却单刀直入了。
是啊,我心悦师妹
在她愕然的神情下,谢九思将和她十指相扣的手抬起,放在了唇边。
手背落下一片温热。
抬目看去,那双眸子流转成粲然的碎金。
是凤凰本能,也是心之所向。
隔日清晨,蓬莱飞舟从沧海驶来。
蓬山边界雾霭重重,群青隐约在纱幔里看不真切。
和之前入无量之地择剑时候一样,飞舟停留在了绝顶峰旁。
这一次不单单是参加宗门大比的弟子,连同他们的师尊也一并上了飞舟。
凌霄还有其他长老已经抵达蓬莱,大比三千仙门有头有脸的大能这次也都会前去观战。以前观战的人也不多,但是像这一届这般群英荟萃的情况还是百年难遇。
看来他们也猜到竞的是什么宝了。
因为沈天昭暂时不能重聚灵体,卓不绝不放心,便主动陪同着白茶一并去了蓬莱。
白茶抬眸看向一旁拿着她用言灵画饼充饥变出的白面饼子啃的老者,怕他噎着递给了他一盏茶水。
其实师叔我觉得不该跟着我们一起去的,蓬莱的请柬从一个月前就陆陆续续托青鸟送到了绝顶峰不下十次,几乎隔几天就送一回,生怕你不会去似的。
这般殷勤,实在让人不安。
卓不绝就着茶水咽下白面饼子,擦了擦嘴笑着说道。
别担心。无非是故人相见,拔刀相向罢了,我都和他差点同归于尽了,有什么好怕的?
倒是你,你和谢九思那小子怎么了?昨日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从刚才上飞舟到现在你们两就一言不发的不说,还离得这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