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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主世界的人来说,枯燥乏味的生活总要有那么一点调剂。

    一条黑巷子,两边全是酒吧,昏暗的灯光打在门口的地上,照出一片酒渍,酒瓶在酒吧门口摞的高高的,还有人在不断往上加,万一有个倒霉蛋喝的晕沉撞上去了,正和心意,又能敲诈一笔。

    极度放纵,醉生梦死。

    主世界的人或多或少都来这里玩过,哪怕一直是特例的迟暮。

    选一个不是那么喧闹的位置,吧台旁点一瓶酒,这边放着低调奢华的乐曲,隔壁就是震耳欲聋的赌局。

    在酒水的刺激下,一轮一轮的下注,有人赢了,欢呼声一片,积分赚的盆满钵满,有人输了当场积分清零瞬间被系统抹杀,而抹杀的那一刹那,激动的尖叫更甚!

    迟暮站在小巷子外,淡淡扫了眼,手牵着江渝要往另一条路走。

    那只细腻的手有些紧张,平白将迟暮干燥的掌心都带出了丝丝汗意。

    迟暮始终没松手,看着比他低半个头的江渝,温声道:“主路前些日子被几个C级的炸毁了,还在修缮,这条路有点乱,跟着我,别走丢了。”

    “嗯。”江渝低低应了一声,顷刻,又侧首,“您是要去商场吗?”

    迟暮颔首一笑,看着阳光洒在江渝的侧脸上,留下一道阴影,浓密的睫毛卷翘起来,露出那双极其漂亮的眼睛,极近瓷白的肌肤如钻石一般闪耀,走在路上,他就是最美的风景,矜贵优雅。

    只是这个少年不自知。

    江渝不敢离迟暮太近,他怕自己身上有什么味道,他也不敢与迟暮有太多触碰,他怕自己身上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他连抬头都不敢了,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脏污的形象。

    当看向他的人越来越多,他没有感觉到那是惊艳的目光,反而觉得那是嘲讽,他们像是在说:你看,这个人怎么这么脏啊?

    天气温和,不冷不热,可江渝后背都湿了,步伐仅能做到跟在迟暮身后。

    迟暮回头,疑惑的问:“为什么总是走在我身后呢?”

    江渝答:“因为我是您的附属品。”

    迟暮皱眉,将人往前拽了拽,“走我旁边。”

    “不可以的。”

    “我说可以就可以。”

    两人齐平时,江渝想要抽回手,却被迟暮紧紧抓着,迟暮面不改色往前走,又莫名发现江渝总是和他保持很宽的距离,两人之间几乎还能再塞一个人,留这么宽干什么,给鬼留吗?

    他靠近一点,想着江渝可能有点过于紧张了,江渝见势就再让一步。

    动作多了,迟暮一个大男人自己先不好意思了,觉得自己跟个流氓一样,于是蜷起另一只手,指节靠近鼻尖,遮掩尴尬的清咳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