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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轻心想,你这样比郁刑可怕多了。

    周州:你已经睡醒了吗?

    我没有睡。

    温轻慢吞吞地点了点头。

    周州扯起嘴角:那我们可以开始说正事了。

    温轻心尖一颤:什么事?

    周州坐到床边,凝视他的眼睛:温轻,我们晚上投郁刑好不好?

    司空同意跟票,我们三票,今晚就能把郁刑投出去。

    投出去

    温轻手脚冰冷,意识到周州其实也不认为郁刑是引路人,只是单纯地想让郁刑去开门,让他去死。

    温轻低着头不说话,忽地,衣领被往下扯了扯,肩膀微凉。

    他本能地抬手,下一秒,手腕便被周州紧紧握住,动弹不得。

    别动,我帮你涂药。周州说。

    温轻偏头,看见自己右肩的淤青,稍微好了一些,但半青半紫的颜色在白皙的皮肤上依然有些渗人。

    他抿了抿唇,小声说:不用麻烦的。

    周州眯起眸子,低声问:你是不想涂药,还是不想麻烦我?

    还想去找季予涂药吗?

    温轻,他们都可以,只有我不可以吗?

    周州的声音逐渐压低,变得阴森可怖。

    温轻手腕吃痛,眨眼间便多了道红痕。

    他没想到涂药这种小事,都能勾起周州的嫉妒心理,连忙磕磕绊绊地说:你、你涂

    我、我只是不想麻烦你。

    同意涂药,还附带了一句不想麻烦的解释。

    周州脸色渐渐好转,他拿起药酒,倒在掌心,缓缓覆上温轻的肩膀。

    冷冰冰的,又有点痛,温轻忍不住嘶了一声。

    周州放轻力度,感受着掌心细腻的肌肤,缓缓打转:忍一下,马上就涂完了。

    温轻低垂着眼睛,双手不自觉地拧着被角。

    别看周州现在有点变态,但他揉药酒的力度十分轻柔,只有一点点疼,温轻能忍住,甚至连眼眶都没有红。

    周州的掌心温热,是人类的温度。

    等涂完药,温轻也做足了心理准备。

    他鼓起勇气问:周州,你有没有觉得自己的情绪不太对?

    我今天和季老师找到了线索

    不等他把话说完,周州将药酒狠狠地摔到地上,怒斥:你就是不想投郁刑,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