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老师。一道男声响起,是周州。
周州问:你昨天说的话还算数吗?
我投陈依依,我昨天投陈依依,你今天跟我投郁刑。
片刻后,又传来一道温和熟悉的嗓音:算数。
温轻身体僵了僵。
是季老师让周州投陈依依的?
为什么
温轻掐着掌心,脑海里只剩下一个清晰的念头。
郁刑说,季予是他们当中最坏的。
你知道温轻在哪里么?季予突然问。
温轻吓得立马抓紧门把手,生怕外面的人会开门进来。
刚才在书房,老师要去找他吗?
我们一起去吧。
脚步声渐渐远去。
温轻后背出了一层冷汗,双腿发软,靠着门慢慢坐到地上。
过了很久,他才慢吞吞地抬头,看着司空,轻声问:我、我可以在你这里多待一会儿么。
司空没有说话,径直朝他走来。
下一秒,温轻身体悬空。
他还以为司空要把他扔出去,连忙抓住司空的衣服。
没想到司空拎着他,扔到了床上。
温轻愣愣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司空,双手还紧紧揪着他的衣角,以至于司空胸口的大大敞开着,露出了胸肌,
司空看了眼自己裸露的胸口,冷冷地吐出两个字:松手。
温轻连忙放开:对、对不起。
我还以为你要赶我走。
司空低头正衣领,温轻就坐在眼皮底下,他的皮肤很白,身上穿的也是件白T,陷在床上,仿佛要床融为一体。
司空视线一顿,停留在温轻脚上。
感受到他的目光,温轻低头,这才看见自己没脱鞋上床,才连忙道歉:对不起,把你的床弄脏了。
司空嗯了一声,俯身握住温轻的脚腕,轻轻地脱掉球鞋。
他掌心很烫,温轻本能地缩了缩脚,却被对方紧紧桎梏住,无法挣脱。
司空冷声:鞋很脏。
温轻干巴巴地说:我、我自己来
一句话还没说完,司空便帮他脱好了鞋子。
他提着鞋后帮,放到床边,方便温轻下床的位置。
很贴心。
温轻怔怔地看着司空的动作。
有的神站在人类的一边。
字面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