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不合你的口味么?耳边突然响起一道低声。
温轻抬头,夏言斯不知什么时候走过来给他倒酒。
他连忙说:很好吃。
夏言斯淡淡地应了声,看着红酒沿着杯壁淌到杯底,又说:小择带来的酒不错。
温轻在他的注视下,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下一秒,忍不住皱了皱脸。
又苦又涩。
温轻缓了好一会儿,眼睛被刺激得泛起一层雾气。
他朦朦胧胧地看着夏言斯,小声说:好喝的。
夏言斯嗯了声,继续给他倒酒。
温轻只好又喝了口。
很快,他就觉得耳边的声音越来越远,脑子渐渐变重,脚却越来越轻,整个人仿佛虚飘飘的悬在空中。
哒刀叉和瓷盘的碰撞发出剧烈的响声。
说话的声音一顿,几人齐齐看向温轻。
温轻迷茫地抬眼,脸颊绯红,脖子、锁骨都泛着淡淡的粉色,像是熟透了的果实,待人采撷。
季狱和夏言斯目光一怔。
哥哥,你醉了吗?季声问。
刑择坐在温轻右侧,他伸手在温轻眼前晃了晃。
温轻呆呆地坐在椅子上,视线慢吞吞地跟着他的手指转动。
他酒量很差,刑择微微皱眉,对其他人说,我先送他回家。
话音刚落,他的手机铃声响起。
喂,刑队,查到点东西了,你快回来。
刑择皱了皱眉:我马上回来。
季狱问:是警局么?
刑择点头。
季狱开口道:我送温轻回家吧。
刑择犹豫片刻,电话那端再次催促,他只好应下:麻烦小叔了。
不麻烦。季狱笑了笑。
他刚走到温轻身边,什么都没有做,便看见温轻眼眶发红,眼里充斥着一丝惊慌失措。
不只是因为害怕还是酒精的作用,温轻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似的簌簌往下落,睫毛被染成一缕缕的,恹恹地垂着。
看起来十分排斥季狱的接近。
季狱动作顿住,扭头看向刑择:温轻
刑择脸色变了变,他扯起嘴角,开口道:小叔,还是我自己送他吧。
刑队,你送什么啊?你倒是快来啊,局长催着呢电话那端再次响起同事的呼唤。
我来吧。夏言斯放下红酒,俯身,直接将温轻从椅子上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