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言斯抬眼,目光从红色的耳尖渐渐挪到温轻眼上,睫毛颤得像是小飞虫的羽翼,震个不停,隐约可以看到眼底的湿意,
他淡淡地问:梦见了什么?
没什么,温轻敷衍了一句,掐着掌心,磕磕巴巴地说:夏、夏叔叔
夏言斯:嗯。
温轻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说:您、您别问了
这件事本身就比较隐私。
再者,夏言斯在温轻眼里还是个长辈。
哪有和长辈谈论这种事的!
温轻不敢看夏言斯的脸,低着头小声说:我、我没事
温轻。
温轻睫毛颤得更厉害了,他默默地在心里祈祷夏言斯别再问下去了。
夏言斯还真的没有追问。
他平静地对温轻说:你不要讳疾忌医。
温轻弱弱地说:我没有。
夏言斯又说:我是医生。
夏言斯是医生 温轻避讳他的问题=温轻讳疾忌医。
捋顺逻辑关系,温轻沉默了。
不知是不是看出了温轻的排斥与害羞,夏言斯没有再揪着梦遗的事情问个不停,而是问:这两天每天都做噩梦吗?
这个问题很普通、正常,温轻犹豫了会儿,点了点头。
夏言斯继续:什么类型的噩梦?
温轻垂眸,那些梦境都是零碎的,他不知道该怎么描述,只好大概地说:梦见怪物在闻我、还梦见了尸体、有鬼掰我的手什么的
我也记不太清了。
尸体夏言斯若有所思看着他,又问:是从花坛发现尸体那天开始的吗?
温轻点了点头,下一秒又摇摇头:不是。
应该是我搬过来的第一天开始。
夏言斯眸色微动:那天发生了什么事?
温轻想了想,那天他刚刚进副本,得知了这是个单人副本。
思索片刻,他对夏言斯说:我听说了温市连环失踪的新闻。
夏言斯嗯了声:换新环境,再加上紧张、恐惧等精神因素,的确有可能造成梦遗的现象。
温轻刚要松一口气,便听见夏言斯又说:一次两次正常,但频繁梦遗不是。
正当温轻以为夏言斯要深入探究他梦遗原因的时候,夏言斯却没有这样。
他冷淡地告诉温轻频繁梦遗的原因:一种原因是生理问题。
温轻心里咯噔一下,生怕夏言斯让他脱裤子。
万幸的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