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半阖着眸子,瞥了眼阿莎。
阿莎眉眼低垂,似乎松了口气。
司空轻嗤一声,一步走到温轻身旁,抬手环住他的腰,往自己身上带。
温轻怔了下,茫然地看着司空。
司空缓缓低下头,当着阿莎的面,吻上温轻的耳垂,低声说:小心点。
温轻身体微晃,靠在司空身上。
司空的呼吸直直地往他耳朵里钻,又痒又冷。
不知道为什么,司空身上沁着抹冷冰冰的寒意。
温轻忍着不适,小声问:小心什么?
司空垂眸看着他红润的耳垂,勾了勾唇:别让阿莎发现不对劲。
离我近点。
微凉呼吸顺着衣领往里渗入,温轻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小声问:我们俩关系这么好吗?
他有点纳闷,刚才阿莎说了,他才嫁进来没几天。
和大儿子很亲近吗?
是啊,司空应了声,神情不变,低声道,你很黏我。
毕竟我是长子,司空欣赏着温轻轻耳上逐渐蔓延开的绯红,轻描淡写地吐出两个字,如父。
温轻眼睫颤个不停,余光瞥了眼身后的阿莎。
阿莎低着头,脸色依然惨白,摆在腿边的手都在轻微战栗,看起来有些奇怪。
被司空搂着的动作有点暧昧,又有点难受,温轻不习惯,也不喜欢。
他犹豫了会儿,偏过头,对阿莎说:阿莎,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要不先去休息吧。
听到这话,阿莎脸色更白了,咬着唇,连连摇头。
阿莎没、没有不舒服
司空:服侍你是她的职责。
阿莎不肯走,温轻也没办法,只好被搂着,继续往前走。
古堡外尽是玫瑰花丛,花很漂亮,但是花刺十分渗人,一枝玫瑰花就有数不清的花刺,直直地竖立着,尖端泛着红色,不知是本来的颜色还是被别的东西浸染上去了。
穿过一片玫瑰丛,走到古堡侧边,立着一栋二层小屋。
还没进去,温轻就听见里面咋咋呼呼的讨论声。
女仆小姐,为什么隔三差五就要招花匠?
是因为玫瑰园太大了吧。
女仆小姐,能告诉我大人们喜欢什么颜色的玫瑰吗?
我上次来没有被挑中,这一次肯定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