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刑端坐在椅子上,神情冷漠,脸上没有温轻熟悉的那种吊儿郎当的笑容,嘴唇紧抿着。
您有什么事吗?他开口问道。
温轻睁大眼睛,这声音也是郁刑的,一模一样。
可不再是漫不经心的语调,没有拖着尾音,而是一字一顿,冷冰冰地说了出来。
郁刑居然还称呼自己为您?
温轻有些难以置信。
见状,郁刑皱了皱眉,缓缓站了起来。
他穿着白色的衬衫,纽扣系到领口,袖扣也整整齐齐的系着,没有半点遗漏,浑身上下都透着股冷淡禁欲的气质。
和熟悉的郁刑截然不同。
温轻恍了恍神。
郁刑走到门边,距温轻两米的距离,停下脚步,漠然地问:您有什么事?
母亲。
母亲?
听到这个称呼,温轻猛地回过神。
他看着郁刑的黑发,又看了看郁刑的身高。
这个郁刑真的是二少爷?!
温轻往后退了两步,紧张地看着他:没事。
没事的话,请母亲离我远一些,郁刑撩起眼皮,嗅到空气中若有若无的甜香,他眉宇间浮现出一丝烦躁,冷声道,您身上很臭。
温轻愣了愣,没有因为郁刑的话生气,反倒觉得有些新奇。
郁刑不说那些乱七八糟的话的时候,还挺正常的。
温轻慢慢地后退,对郁刑说:那我先走了。
再见。
郁刑看着温轻头也不回地跑开,心底的烦躁不仅没有消散,反而愈发强烈。
他冷下脸,厉声道:人呢。
女仆们匆匆忙忙地跑过来。
郁刑嗅着空中残余的气味,皱眉道:消毒。
是。
温轻飞快地跑上楼,跑回自己的卧室。
他背靠在门上,心脏剧烈跳动,指尖轻颤。
所以三位少爷分别是司空、郁刑、和小季予。
他们都称呼自己为母亲,目前没有人对自己动手。
母亲这个身份是有用的。
温轻呼出一口气,快步走到桌边,一口气喝了两大杯水。
他紧张的情绪平缓下来。
自己没有那么容易死。
温轻低头,看着桌上陶瓷描金的茶具,琢磨自己得三个好儿子。
既然司空是司空,郁刑是郁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