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轻看着红色的花瓣,总觉得这朵花红的有些奇怪,香味也有点奇怪,不只是玫瑰花香。
好像还有别的气味。
温轻低下头,认真地嗅了嗅。
司空散漫地靠着椅背,凝视着温轻。
看着他白皙的鼻尖凑到玫瑰花瓣上,沾染了一点红色,衬得他模样愈发可爱,像是只好奇的小鹿,因为猎人的谎话,在其他动物的尸体上嗅来嗅去。
找不出什么,小鹿又抬起头。
司空看着他鼻尖的红色,轻笑一声,缓缓抬手,凑到温轻面前。
温轻下意识地偏头躲开。
司空不在意地收回手,指了指鼻尖。
见状,温轻试探地擦了擦,手背上多了道红色。
他怔愣片刻,又低头看了眼红玫瑰:这是染色的么?
新品种,司空半阖着眸子,轻描淡写地说,培育了很久。
温轻又好奇地摸了摸花瓣,指腹多了道红色,但花瓣上依然是红的,没有任何褪色的迹象。
司空看着他殷红的手指,缓缓开口:看看就好了。
别摸。
说罢,司空握住温轻的手腕。
这一次司空的动作很快,温轻没来得及躲开,被抓住了手。
司空掌心冰冷,寒意从两人贴着的肌肤渗到骨子里。
温轻被冻得屈了屈手指。
司空低垂着眸子,用手帕耐心细致地拭去他指腹的颜色,温和地说:别弄脏了手。
温轻抿唇看他。
这是司空,但又不完全是司空。
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们三个人产生变化的原因是同一个吗?
很快,司空放下手帕,抽出温轻手里的玫瑰花,插入桌上的玻璃花瓶。
玫瑰花枝轻轻地碰撞在花瓶底部,哒的一声。
紧接着,温轻听见了管家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大少爷。
这里是夫人的卧室。
温轻偏头,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感觉管家的声音冷冰冰的,语气也变了。
管家冷冷地看着司空,说道:请您离开。
司空掀了掀眼皮,嗤笑道:父亲去世,我身为长子总该尽起照顾母亲的责任。
不是吗?
管家走到桌边,将甜品奶茶摆放到温轻手边,淡淡地说:大少爷真是个大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