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自己卧室里发生什么,他没有说。
他不知道卧室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司空应该也一样,不会知道卧室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卧室是独属于自己的,不能让人窥视。
见温轻又在恍神,郁刑皱了皱眉,冷声问:母亲在想什么?
温轻唔了一声,掀起眼皮,瞥见郁刑眼底隐隐的不满,慢吞吞地说:在想司空啊。
郁刑脸色变了变。
温轻故意说:他比你听话多了。
说完,他又往前倾了倾,在要碰到郁刑的刹那,郁刑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温轻打开门,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对郁刑说:我现在要去找季予了,你好好看着。
郁刑脸色更臭了:你连一个小孩子都不放过么?
温轻脚步顿了顿,抬手挥了挥,心想,果然淫者见淫。
郁刑站在门边,看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直到温轻身影消失在拐角处,才屈了屈手指。
卧室门砰的一声,重重地被关上。
郁刑转身走到窗边,垂眸看着漫无边际的玫瑰花。
屋内燃烧的香炉陡然熄灭,空中只剩下淡淡的甜香,萦绕在周身。
温轻站在走廊的窗边吹了会儿风,等嘴唇的肿胀感消失,才走向小季予的卧室。
卧室门的隔音效果很好,他在门口完全听不见里面的动静,不知道小季予在做什么。
温轻犹豫了会儿,抬手轻轻地敲了下门:小季予。
话音落地,门被打开。
出现的不是小季予,而是三头犬。
三个狗脑袋站在门边,三个脑袋伸着舌头,哼哧哼哧地喘着气。
温轻吓得脸色发白,连连后退,转身就要跑。
他抬起脚,便听见屋内传来了小季予奶声奶气的声音:母亲!
温轻脚步一顿,瞥看门边的三头犬。
三头犬没有靠近他,也没有朝他叫喊,只是乖乖坐在门边看着他,喘着气。
母亲。小季予又喊了一声,小跑到门外,看见温轻苍白的脸色后,怔住了。
他顺着温轻的目光,看到了门边的狗。
小季予连忙走到温轻面前,仰头问:母亲害怕狗吗?
温轻抿了抿唇,正想说不怕狗,怕三头犬。
第一个字还没有说出口,便听见小季予肯定地说:母亲不怕狗。
是在害怕吃吃。
说完,小季予眼里带了丝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