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轻捏了捏他的脸蛋,轻声道:是啊。
除了母亲,我还有朋友。
就像温轻看了眼趴在地上的三头犬,给小季予打比方,就像你和吃吃一样,母亲的朋友都在外面。
假如我在外面,吃吃也在外面,小季予会想离开这里吗?
小季予缓慢地点了点头。
温轻见他的情绪又低落下来,不再说这件事,而是说:先吃饭。
小季予应了一声,看了看温轻,又看了看吃吃,脑袋垂得更低了。
吃完饭,温轻又陪小季予和吃吃玩,玩到深夜,小季予又困了,他才离开。
白天睡了一觉,温轻此刻没有任何睡意,坐在椅子上发呆。
管家走上前,为他倒了杯水。
温轻眨了眨眼,余光瞥见镜子照射出的刺目的光。
他指尖一顿,看向镜子。
镜面只是照映出了房间内的模样,没有任何异样,没有温镜的痕迹。
温轻眼皮跳了跳,温镜没有走出镜子前,镜子一直很奇怪,显映出温镜的模样。
但是温镜离开镜子后,镜子就正常了。
即使他再次回到镜子,镜子也会正常很久。
而且昨晚温镜回到镜子像是迫不得已,必须要回去。
温轻心脏猛地跳了一下,他放下茶杯,对管家说:我要喝奶茶。
三分钟内可以给我拿来吗?
管家眼底蓝光闪了闪,垂眸道:是。
说完,他转身离开房间。
温轻呼出一口气,紧张地站起来,走到镜子前。
他缓缓抬手,指尖戳了戳镜面。
依然没有任何异样。
温轻低低地喊了声:温镜。
管家不在的情况下,温镜没有出现。
温轻这下确定了,温镜不是不想出现,而是不能出现。
他应该是不能离开镜子太久。
温轻垂下眸子,回忆小季予和郁刑的房间。
小季予的房间里没有镜子
郁刑的房间也没有
他们难道不用回镜子吗?
他们和温镜的区别
温轻偏了偏头,看向窗外。
夜幕下,古堡周围的玫瑰花丛被灯光映照的格外梦幻,再远一些的玫瑰,则被黑暗吞噬,一点儿都看不见了。
温轻抿了抿唇,思路渐渐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