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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吹风机就在洗手间。

    温轻站在镜子前,看着镜中刑择,站在他身后,修长有力的手指拨弄着他的发丝。

    吹风机呼呼的热风吹过耳畔,温轻的耳朵升起一股烫意:你不是在煮菜么。

    不用看着么?

    不用,要炖一会儿。

    刑择低头,认真地给温轻吹头发。

    他竖起吹风机,吹了吹湿漉的发梢,吹风机的风力很大,吹开了温轻的领口。

    T恤被风吹鼓,胸口的红色一览无余。

    刑择动作一顿。

    温轻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

    直到刑择不挪动吹风机,热风吹得他胸口又痒又疼,才意识到刑择看见了。

    他压了压衣服,往旁边挪了一步,对刑择说:吹好了。

    刑择放下吹风机,大步走出去,走进厨房,继续煮菜。

    温轻又说了一次想帮忙,这次刑择没有拒绝,而是对他说:盛饭。

    温轻愣了下:菜都煮好了吗?

    刑择点头:你小鸟胃,又不喜欢浪费,不用煮很多。

    菜不多,三菜一汤。

    温轻盛了两碗饭,放到桌上。

    见刑择没有坐下来,而是在沙发上翻找医药箱,他疑惑地问:你不吃吗?

    刑择将医药箱底部的软膏拿出来,对温轻说:等会儿记得涂药。

    温轻歪头看他:涂什么药?

    刑择抿了抿唇:胸口的。

    温轻脸颊一红,慢吞吞地说:很快就好了。

    刑择:有点破皮,容易感染。

    说着,他半阖着眸子,目光落在温轻胸口。

    因为夏言斯做的事,温轻哪怕穿着T恤,胸口的伤势也格外明显。

    刑择收回视线,继续摆弄调整医药箱,将常用药放在最上面,不常用的药则往下放。

    温轻看了眼手表,只剩下最后一点时间了。

    他走到刑择面前,又问:你不吃饭么?

    刑择点头,将软膏和面前放到他面前:这顿饭是做给你的。

    温轻抿紧了唇,不知道该说什么。

    气氛变得安静起来。

    刑择打破沉默,开口道:不过我买了你之前租住的房子。

    还养了一只猫,每天警局、家里两点一线,过的很好。

    温轻愣了愣,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对不起

    对上他黑漆漆的眼睛,刑择抬手,避开脸上的指印,轻轻捏了下温轻的脸。

    不用道歉,你没有做错什么,刑择顿了顿,对他说,说点开心的事,我马上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