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救了,顶级白痴来着。
夏油杰叹了口气,就是因为这样,就是因为这个家伙是对他毫不设防的白痴,他才会愧疚啊。
插足别人感情的负罪感日夜压得他喘不过气,已经坚持不下去了,逃不掉也不知道怎么往前走,干脆直接坦白算了。
也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勇气,总之就这样说了出去:“待会我会在绘马上写椿的名字。”
白发少年啃雪糕的动作一顿,“哈?”
这白痴根本不当回事:“你想写就写啊,跟老子说做什么。”
“你说过的吧,三个人也没所谓。”已经不知道在说什么了,脑子和心脏都坏掉了,一旦想到她写的不是五条悟的名字也不是他的名字,而是另外一个男人,就痛得快要死掉了,这颗心早就已经不属于自己了,不能再等了。
碎掉也好死掉也好,不想再挣扎了,就找一条最坏的路走吧,悬崖也好地狱也好,就这样掉下去也不错。
“我喜欢椿。”
“然后呢。”
五条悟语气轻飘飘的,还是完全没当回事:“喜欢椿的人这么多,如果每一个都像杰一样和老子打报告,那老子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欸。”
五条悟的神色真挚纯粹,还有一点对于友人即将遭受情伤的同情和幸灾乐祸。
但是夏油杰却只感受到了傲慢,极致的傲慢。
就好像鼓起勇气坦白的他,也不过只是一只蚂蚁,被隔离在他们世界之外的蚂蚁。
神明立在云端俯视他、蔑视他、轻慢地对待他的心意。
因为——
“有老子这个未婚夫,椿怎么可能看得见其他人啊,杰还是早点放弃吧,别到时候像那些蚂蚁一样发疯,我和椿都会难过的欸。”
难过?是怜悯吧,把他当成了注定失败的弱者是吗?
夏油杰直接气笑了,这家伙惹人讨厌的本事还真是一流,完全不把别人的心意当回事是吗,那就试试看好了。
“椿也不见得有多喜欢你吧,我们公平竞争怎么样?”
五条悟两只手指挑起一点墨镜看他:“发疯也该差不多点?”
拽什么啊,搞得好像每次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人不是他一样,明明只是打个平手而已吧,这家伙到底在拽什么啊。
“悟是害怕了吗?”
“嗤。”
五条悟又把墨镜戴好,“杰要自找苦吃的话随便啊,都说了,如果每个人都像杰一样,那老子会忙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