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里梅和夏油杰都先去休息,然后看向五条悟。
“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了,那个咒具是怎么回事,告诉我好不好?”
“没有怎么回事。”
他明明已经长大好多了,可是脸还是没有多少变化,像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年。
他给你一个灿烂如艳阳的笑,给你一双如宝石般在深夜里的熠熠生辉的蓝眸。
他给你他全部的乖巧和依赖,你想看,于是他摊开肚皮,把血淋淋的伤口展露在你眼前:“只是不想忘记一个人,所以用那个咒具记得她。”
好痛。
从他的眼睛里、从他的笑里、从他说话的语气里,你读到了他的痛。
好痛。
他有没有喊痛?有没有像你教他的那样,痛的时候呼唤你的名字,期待你的安抚?
肯定有的吧。
他会捂着眼睛,像是小时候那样喊你:椿。
他会说他好痛。
可是你全都没有听见,整整十三年。
你愧疚到了极点,反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你用力抱着他,嘴里在说什么你也不大清楚,全部都是无意义的字节,这种时候,哪怕是道歉,也显得过于苍白无力。
他捉住你的手,让你摸他的眼睛:“因为重新找到了心脏,所以我的身体又拥有了血液。”
你们紧紧贴在一起,他问你:“听见了吗?我的心跳。”
他身上的热度传过来,好热,好暖和,你低头看,他把你另外一只手放在他的心口。
他和你一起,看着你们交叠在他胸前的手,对你说:“碰到了哦?为你而跳动的心脏。”
“嗯。”
你哽咽,“碰到了。”
他笑,把一个咒具塞进你的手里。
“用不上这个了。”
他把脑袋埋进你的颈间:“鼻涕虫需要这个吧?看在你的面子上,老子就勉强借给他用。”
呜呜,五条悟太懂事了,他怎么这么好,你摸摸他的小脑瓜:“五条悟,你真好。”
他抬起头来看你,脸上有点心虚:“如果……鼻涕虫跟你告状,你会生我的气吗?”
你亲亲他的额头:“我都说了,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会生你的气的呀。”
而且五条悟这么好,这么乖,顶了天也就是揍直哉一顿吧,他能干出什么事。
听你这么说,五条悟松了口气的样子,和你十指紧扣:“记得你答应老子的话。”
“嗯嗯。”
你点头,看着手里的这个咒具,“这个怎么用呀?”
听见咒具能把人拉进一个人的回忆里面,你下意识握紧它。
这里面装着五条悟的十三年。
送给直哉之前,你要自己进去走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