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了一会,像是在消化你的话,眼睛眨动间,浓密的睫毛扫在你的眼帘,有一点痒。
“共生的藤蔓……”
他用手指缠住你的手指,“像这样吗?”
“是哦。”你笑,“我们的心也缠在一起。”
他又看了你们交缠的手指好一会,然后才像是找到了家的小猫那样,把脑袋埋进你颈侧蹭。
“……”
本来很温情的,但是他的脸在颈侧蹭来蹭去,尖尖的衣领也会蹭到你的胸口。
也许是因为昨天宿傩的手背蹭到那里了,现在你对这方面还有点敏感。
好奇怪。
想起胸被宿傩手背碰到的感觉,你皮肤上就泛起小疙瘩,脸又重新烧了起来。
可恶的宿傩,你一整年都不想再看见他了!
你推开五条悟毛茸茸的脑袋,他略带不满地看着你,“为什么不让我碰?”
“我们还要去收拾行李。”
你找着拙劣的借口,然后把他的头发薅乱,转移他的注意力,“想看悟打沙滩排球,带着悠仁把杰和小惠打趴下。”
争强好胜的小猫重点果然瞬间偏移,把你压在床上撒娇:“那椿要和老子一队。”
“我才不和你们打。”这些人一个个壮得和大猩猩一样,你才不自找苦吃呢。“我当拉拉队呀。”
他低头看着你,啃你的脸颊:“那椿只能喊我的名字,给我加油。”
“你是幼稚鬼吗?”
“是又怎么样。”
给猫猫顺毛并没有想象中困难,两个人黏黏糊糊腻在一起,给他足够的关爱,陪他玩耍,和他去尝试新的甜品店,倾听他的抱怨,再手牵手在鸭川岸边散步,陪他一起拆刚买的糖。
时间就像鸭川的水一样,缓慢平静地流淌,不知不觉,已到傍晚,青蓝的天空披上梦幻的霞光,像是披着羽衣的神女,云朵也变得旖旎起来。
你侧头看他:“我们那一次偷偷溜出来,也是在这里散步,你还记得吗?”
“嗯。”他咬碎一颗糖,“那时候椿像个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来着。”
“哈?”
你有点无语,想松开他的手。
“你以为你好得到哪里去,左看右看的,你明明是六眼吧,视野不是360°的吗?脑袋转来转去像只蠢青蛙。”
他用力攥紧你,嘴角上扬:“为什么是青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