陀思妥耶夫斯基凝视着酒红发的少年,缓慢地说道。
他并不适应这种将自己的内心剖析的做法,但陀思妥耶夫斯基明白,在神性的渊之上佳生面前,哪怕是自己都要比他更像人类,自己话语藏一半的习惯,对于他而言起不到任何效果。
“况且你现在不是已经开始会产生疑问了吗?你在问我这个问题的时候,我感到很高兴,这说明你正慢慢地找回过去的状态。虽然只有一点点,但也说明了我们并不是毫无希望。”
黑发的俄罗斯人温柔地笑了起来。
渊之上佳生愣了愣,他回望着陀思妥耶夫斯基,不确定地反问道:“是这样吗?我只是看着你们,感到很抱歉……我知道你们想要找回过去的我,可是我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面对你们时是怎样的感觉了。”
没有欢欣,没有悲痛,也没有难过,渊之上佳生依然记得自己与他们的过去记忆,但是记忆中的那些情感却宛如被橡皮擦彻底擦去一样,只留下空白的一片。
“没关系,你可以慢慢地回想。”在陀思妥耶夫斯基回答之前,先响起来的是果戈里的声音,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到的,他臂弯里捧着宛如火焰般热烈的玫瑰,也并不在意自己昨天送的玫瑰被陀思妥耶夫斯基扔到垃圾桶里,因为他在带来花束的同时,还自备了一个新的花瓶,非常适合插玫瑰花。
“我们有足够多的时间陪伴你,让你回想起来,你可以多信任我一点。”运用咒术突然出现在病房里的五条悟毫不示弱地接口道。
“佳生,再相信我们一次,不管花费多久,哪怕你想不起来了也好,我也会一直陪着你。”
坐在虹龙背上出现在渊之上佳生病房阳台上的夏油杰说道。
“所以不要再离开了,只能眼睁睁看着你背影远去的那份痛苦,我可不想再品尝一次了。”不知何时出现的涩泽龙彦把礼物自然而然地塞进渊之上佳生的手里,郑重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