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丽连忙答应。
想了想,又问道:“要不,先生您也去休息一会儿吧?有我妹妹们在这里,该拔针的时候让她们去叫您。我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吃的,你多少也吃一点?”
“不用,我看着。”阿朗头也没抬的拒绝道。
曼丽拿着药和碗去到厨房,按照阿朗的吩咐,一丝不苟的执行着。
可这熬药绝非一时半会儿就能立刻熬好的,她也只能耐心等待。
在等待的时间,她将自己之前在尼日斐花园卤好熏制过的猪肝还有猪心拿了出来。
放了几天的东西自然不能再作为凉菜就这么吃,她将它们改刀后,和洋葱,胡萝卜炒了大大的一盘。
这个时候自然没有办法再蒸米饭,好在之前母亲已经让人烤好了面包,还有一碗玛莎做的蒸蛋羹,曼丽就将它们全部放在一起,让人给阿朗端了上去。
结果,没等药熬好,玛莎就已经将吃得干干净净的碗盘收回来了。
“那个医生全给吃完了!这么好几盘子菜都吃了,还把我做的蛋羹也吃完了!”
玛莎一脸兴奋的对曼丽说道,眼睛里是赤祼祼的炫耀。
曼丽好笑地睨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这不是很正常的吗?
先不说那么一个大男人,从中午到现在滴水未进,肯定早就饿了。
单说一个流落在异国大半年了的人,忽然看到了家乡菜,仅仅那份激动,也会让他吃得干干净净的。
只希望这位先生能够吃得高兴,然后更加用心的为自己的父亲诊治吧!
曼丽在心里默默地祈祷。
曼丽再上楼的时候,父亲腿上的银针已经拔了。
重新换过的棉布上也没有了血迹浸出。
最重要的是,他的腿上已经被上了夹板,甚至连脸色看上去也不像早上那般青白青白,弥漫着一种隐隐的死气了。
看到这儿,曼丽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却忽然腿一软,差点没有一头栽在地上。
“曼丽!”
“三姐!”
“我的宝贝儿!”
都守在床边的班纳特太太还有几个姐妹,看到这一幕顿时都着了慌,全都跑过来将曼丽紧紧围住。
班纳特太太更是将她紧紧搂进了怀里。
“我没事。”曼丽轻声说道。
可是却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晕得连眼睛都睁不开。
阿朗从床边走了过来,抓住她的手腕,帮她号起了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