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自己这么重的伤势,才换对方的一条命,曹向同自是怎么想怎么不值得。
其实他明摆着是高估自己了,就他这个身板,别说和刘元的纯阳霸体相提并论了,就是铁山帮的五层以上的金精诀也比不了。
真要硬吃下这一刀,必死无疑,而他这一双拳头,看似凶猛无匹的模样,真要落在刘元的纯阳霸体上,顶多就是促进个‘源’溢散能量的作用。
不过虽然高估了自己,但曹向同还是没有选择与刘元硬碰,整个身子直接一个横移,从刘元火热的刀锋下飞了出去。
同时双拳也没能打出,直接轰击在了空气中,产生一声剧烈的音爆炸响,裴蛟背后的墙壁出现了一个拳形大坑印。
足见曹向同这一拳,也的的确确不是说着玩的。
“小子好胆,有泼天的本事,如此不要命了。”曹向同身后的黑袍飘摇,转过身来看着刘元的后背阴森说道。
“可不就是你死我活。”刘元回过身来,双目看着曹向同,眼神里带着说不出的嘲讽意味。
显然是听懂了对方这话是在讥讽自己,曹向同藏在面具下的脸色一变,重重的哼了一声后,两人又斗在了一起。
先前挥出那一刀的时候,其实刘元就算准了对方是个惜命的人,要是不惜命也不会看见他两的第一时间就逃跑了。
如此一来,便必然会躲,要是不躲的话,真让他这刀把黑袍人劈死了,那他还抓什么活的,找谁去询问丹橘的下落不是。
刚才那一刀是先声夺人,之后便与黑袍人打了个有来有往,重在消耗对方的内力体力等。
等到差不多的时候,再一举拿下,这才能达到生擒的目的。
同时刘元还给了对方一点希望,一点以为自己能赢的希望。
也是让他以为,在先前开头那一刀中,就消耗了自己大半的实力了,因此现在才显得有些疲软。
温水煮青蛙,同时这水里还有毒,曹向同自然就一点一点的落入了刘元的圈套中还不自知。
反而是越打越是起劲,越打眼神越亮,下一拳,对就是下一拳,对方就要死在自己手中了。
可惜,总有下一拳,等曹向同反应过来不对劲儿的时候,自身已经出现了状况了。
双脚一个踉跄,一拳没能挥实在了,才发现自己居然和对方打到后继乏力的程度了。
还没等他彻底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刘元稳稳的抓住了这个机会,双拳踩着刀罡步,直接欺身上前,与黑袍人面贴面挨的极紧。
双手一个环抱,边将对方牢牢的箍在了自己胸前,同时拿刀的右手倒着,刀柄对准了黑袍人脊椎三点的位置,带着重力,狠狠的磕了下去。
只听曹向同嘴里传出一声轻微的闷哼,刚要反抗的身子顿时变得酸软无力,紧跟着就像是面条似的软软的滑了下去。
刘元一松手,后者就已经瘫在了地上,浑身上下别说是内力了,就是一点力气都提不起来。
倒是还没晕过去,只是双眼恶狠狠的盯着刘元,有气无力的说道:“你个阴人,有种真刀真枪的把我打赢,这样消磨的打法岂有英雄气概。”
虽然嘴上说着这样的话,但此时此刻曹向同内心已经惊诧的无以复加,后背出了一身冷汗。
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不过是嘴硬罢了,对方既然能以这样的方式来结束战斗,那么这场战斗从头至尾都在对方的掌控之中。
压根儿就没有他翻身的道理,也是想到了这儿,再想到开头那一刀,后背已冒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嘴上还在说着类似的话,究其原因也不过是为了激对方一下,想对方有如此一身本事,可能不会过多计较吧。
“闭嘴!”刘元怒斥一声,将黑袍人所有的想法都给掐死在了摇篮里。
顿时嘴巴闭的紧紧的,不敢再有一句废话。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徒叹奈何。
看黑袍人老实了之后,刘元一伸手将其脸上的金属面具直接摘了下来,发现也没长一副稀奇模样,什么两个鼻子三个眼睛之类的。
估摸着,也就是魔门的规矩,单纯的为了神秘性吧。
“现在我问,你来答,敢有半句废话与不尽不实之处?”说到这儿的时候,刘元已经将刀捏在了手中。
“不敢不敢,小的可怕死了。”黑袍人躺在地上,即使面具被摘也顾不得了,赶紧摇头如拨浪鼓。
“丹橘你可知道?”刘元懒得理会对方还要继续说上一些求饶的话,直接这样问道。
“不不知道啊。”为了不让刘元生气,曹向同真是仔细回忆,想了很久这个问题,但他的的确确是不认识一个叫丹橘的人呐。
说话都有些迟疑了,看对方眼神,还怕刘元不信似的,跟着又道:“我真不认识啊。”
看对方不似作假,裴蛟跟着又补充道:“你们魔门的圣女可知道?”
“知道知道。”这下曹向同拼命的点头,跟着又道:“可圣女她不叫什么丹橘,叫边希儿啊。”
“希儿?”刘元和裴蛟嘴里同时重复了一次,这一次倒是没有再怀疑,想来这是丹橘另外一个名字。
“好,我再来问你,你们魔门圣女现在在哪儿?”刘元追问道。
“这个,这我哪儿知道啊,圣女的事情,早在那场江湖浩劫之前,就是隐秘了,就算是魔门中也少有人知道。”曹向同不假思索的如是说道。
“你撒谎!”刘元突然提高了音量,眼神带着狠色,二话不说,刷的一刀挥出,就擦着曹向同的胯间撩了出去。
曹向同只感到自己的胯下一寒,跟着便是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喊,额头上满是汗珠,低头看去才发现自己裤裆开,但好在里面那活儿还完好。
吓的他险些就昏了过去,可还不等他辩解,刘元已经蹲下身来,逼近了他,道:“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不知道圣女的事情,那么你留在这分坛是做什么?
若敢有半句虚言,这刀可就不是虚的了。”
“我说,我说,我留在这儿是长老的吩咐啊,与我无关啊,他们很快就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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