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尤里蒂斯的留下的手下知道两人分别前的冲突,自然不会对鹤田镜释加援手,独留他一人面对盘踞整个地方的势力。
那段日子是灰色的,活着即是一种幸运也是一种苦难,若非某次事件恰好卷入FBI一次的秘密行动、并发挥良好被看中,还说不准他是否能看到今天的太阳。
尤里蒂斯搅动金色小勺的手停下来,他能想象到当时的场景,他抿了抿唇角,抬起眼眸,漂亮的海蓝色如同梦境之空般深邃:“我很抱歉。”
声音平缓又认真,携裹着十分的诚意道,“我很抱歉,镜。”
鹤田镜单手托腮,优哉游哉回复:“过去了。”他坦然回望,眼底是一片平静。
既没有恨意,也没有释然,更没有惊喜。如高山冰湖,不起一丝一毫波澜。
尤里蒂斯目光注视着这样的银发之人,他心中清晰明晓,对方口中那句简单的“过去了”,不代表对方选择原谅,而是因为对方根本不在意这些了。
无所谓是否有致歉,过去的都已经过去。鹤田镜不会回头再看一眼,他们的过往也不会再激起他心中的波澜,至交之心永远留在过去,现在所有的玩笑话只是一个过去投影而已。
“......当时的局势太复杂了,我必须跟着找我的管家去意大利,而且时间很紧急......”
尤里蒂斯神情看起来十分复杂,他纤长的睫毛轻颤,试图解释些什么,声音却在鹤田镜平淡的姿态中一点点低了下去,最终全部咽回腹中。
对方早已心如止水,再多的解释也是苍白的。
尤里蒂斯咬了咬下唇,肩膀耸低之时仿佛带着几分孤独与脆弱,他最终低叹道:“......你是我唯一托付过真心的朋友,镜。”
“还是叫我鹤田吧。”镜是独属于另一个人的称呼。
鹤田镜咬了口叉起的柠檬千层,轻快道:”好了,回归最重要的正经话题——所谓的危险到底是什么?”
尤里蒂斯轻呼出一口气,重新收拢思绪摆正神情,再度变回那个手握力量的掌权者、无破绽的领袖人:“稍等。”
他按下桌侧的按钮,门外的下属立刻进屋、动作迅速地将桌面清理干净后离去。
鹤田镜最后捏了片青柠檬片,半眯着眼睛享受这股清新的味道,并不着急与催促。
待房间中再度剩下两人的时候,尤里蒂斯微弯腰,将座椅侧面的精致密码方箱提起,放到桌面上。白净手指对应指纹密码、又二次输入数字,真正打开这个密码方箱。
鹤田镜目光凝聚于此,看着对方从其中拿出几分文件,推到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