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我从柜子里拿出了猫薄荷。
味道散发出来的瞬间,我头顶上踩了只身姿还算轻盈的大猫, 背上挂着一只正在掉毛的狗子,腰上搂着个帅气的不行的猫科男孩。
他这般模样让我再次想到了十几岁遇到的那个男孩子。
和他痴迷的目光。
我想,他大概就是我的初恋了。
虽然只有火车上短短的邂逅和漫长的分离,十几年来我却不曾忘记他。
不知道会不会有再见的一天。
我把装猫薄荷的袋子扎了起来,味道吹散后,人上人不造水灵灵的大眼睛闪过疑惑的神情,从我膝盖上爬了下去。
怎么回事啊,为什么他会忽然扑到富江身上喵?咦,他为什么要在句尾加上一个喵字啊。
好奇怪啊喵。
我疑惑地看着人上人不造捂着嘴巴跑了,
伸手把阿旅从头上抓下来,掐了下他的耳朵,“你知不知道你有十斤重?忽然跳我头上是不是想踩断我的脖子?罚你晚上只能吃一个罐头,没有点心了。”
“喵嗷!!”
也不想想当初是谁在暴风雨的天气救了你的猫命,现在你竟然想要我狗命。
“汪?”小八抬起头,叫我呢?
“没喊你,你个蠢狗。”这狗子也三岁了,年纪不小,怎么光长肉掉毛不见智商有增加,我记着阿旅三岁时已经能帮我招呼客人了,莫非猫的智商就是比狗高一些?
中午,我给自己和人上人不造做了午餐,知道他竟然会进食我有些惊讶,问了后得知他并不需要吃东西,也没有饥饿感,可却能够感受到饱腹感。
今天不知为何,人上人不造没有第一时间上桌吃饭。
我正打算去叫他,忽然门铃响了。
福泽谕吉说过几乎不会有人来拜访,我猜测他狡兔三窟,这里其实只是他的据点之一。
院子外头,我那楚楚动人的母亲和土豆似的父亲正一脸阴沉地望着我,跟头七手牵手回家似的。
我觉得有些不妙,都没心情吐槽“平成的冲田总司”为什么会残的这么彻底,几十年前还没有美颜相机呢,我可是看过住持年轻时的美照,长得和情书男主角似的。
岁月真是把杀猪刀。
此刻,这二位正一脸不耐地叫我开门,我赶紧把门打开,“你们怎么来了?”
“伊藤润富江!”住持一声大喝,我吓了一跳,我做什么了他竟然如此愤怒。
“如果不是***说在这附近看见你和一个男人同进同出,我怎么也想不到你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竟然和一个儿子都成年了的男人同居!你还记得伊藤润家的荣耀吗?!”
这番指责真的是毫无道理可言,我什么时候和个有孩子的老男人同居了……咦?
“你别这么大声骂她,她都多大了。”我妈努力打着圆场,“富江,那个男人在屋子里头吗?”
虽然被吼地脑壳疼,我还是弄明白怎么回事了,就是一个鹤見区的老熟人偶然见到我和福泽谕吉、人上人不造一起出门,误认为我和福泽谕吉同居,想给人上人不造当继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