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特别耿直的人。
“刚才来的男人是谁?”
“平时怎么叫你都不下来,听壁角的功夫倒是一流。”
“我这是听力好,快跟叔叔说说那男人是谁?”
“什么男人, 人家才17,还是个孩子呢。”
润次郎久久没说话,想必也是被猛男青少年震住了。我看着润次郎的细腰长腿,锁骨分明的身板, “哎呀,几十年前营养摄入不足,那个年代的孩子普遍都比较矮小,百年前160的男人都不多见呐。”
“我又不是什么小孩子哪里会计较身高。”润次郎一副我小瞧他的表情。
“随便你怎么说,我要去睡一会,有人来的话你处理下。”
“要逃跑了,刚从明明对孩子出手了。”
我顿时一趔趄,“什么叫出手,明明是未遂!”
我只摸了下空条承太郎的下巴而已。
这一觉睡的不好,层出不穷的梦一个接着一个,时而是迪奥妖娆的侧身卧躺的背影,衣服自然是没穿的,时而是眼盲的扉间慌乱无措的呢喃,时而是森鸥外凸起的蝴蝶骨,时而是有着二面之缘的初恋,还有许多见过一面或几面的人。
睡的我心浮气躁的。
早上,还不到六点芥子女士便打来电话。
“妈,什么事啊。”
“你爸要喝你煮的汤,你声音怎么这么暴躁?”
“月球引力、潮汐一类的问题。”
“赶紧的,你还没起床?”
“想睡个懒觉,做了好多梦,哈。”
挂掉电话我把自己打理的一丝不苟地进了厨房,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非常想做个无菌的紫外线消毒厨房,不过我可不想被说矫情。
住持住院有我一部分原因,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在美久身上,大约是放养式的原因,我这个大号废了以后想再培养美久已经来不及。
“明明结婚了还一点长进都没有。”在我眼里美久还是小孩子呢,怎么这么快就结婚了,因为有着七十年的时间差,所以我更觉得美久还是个孩子……唔,孩子,某个刚毅的孩子的身影出现在脑子里,我使劲拍了拍脸颊,遭了,羞耻感还没有消失,调戏那个孩子的丑事绝对能让我在接下来的几十年每次想起都忍不住想抱头撞墙。
来到了医院,陪床的是不死之龙。可能是想给他表现一番的机会吧,还有他的家务水平比美久好来着,结婚之后美久负责赚钱龙一郎做家务。为了表示独立的坚定,美久守着金山被企业上司呼来喝去,每年赚的钱大概也就是她从前一二个月的零用钱数目吧。
其实我还是有点欣慰的,毕竟美久小时候可是会偷偷问我为什么某个同班女孩子会吃剩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