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诞生。」
诞生的尽头,是没有尽头。
「异类」存在的意义,是寻找意义。
最后的课题,是
「向我展示世界的真相,与世界的意义。」
师父
缓缓触碰着金属制成的窗台,阿贝多透过那双如同极地冻冰般湛蓝的双眼,注视着玻璃窗外了无生机的枯枝。
分明是同样的冰冷、同样的存在、同样的工艺制品,为何流动却如此不同?
提瓦特,到底是怎样的存在?
他所进行的课题,到底在触犯着哪一种「自然」?
是那笼罩于世界之上的阴影「天理」么?
亦或是
这便是您想要让我向您展现的「真相」么?
就算是最为自由的、对知识的渴求,也要在镣铐之内。
就算是她,发现那扇门时,也会让他闭上双眼,转身离去吧?
正如那天一样
「创造是傲慢的行径么?」
那么,他的傲慢,又是对于谁的傲慢呢?
他深知他的每一步前进都诞生在危机与灭亡中。没有人调试,没有人掩盖,他亲自穿过了那扇被他私藏的门,走到了这个她停驻的世界。
这是不该触碰的「禁忌」。
但他还是来了。
这是属于他的「傲慢」吗?自信于不会牵扯他人,对自己研究成果的自持与傲慢,是出于什么呢?
除了对知识的渴求、对意义的追寻
下雪了啊。
那天,在那片苍白的、没有开始亦没有尽头的,只有他孤独一人身为「异类」的世界里
阿贝多,快看,是花!
记忆中的少女面容模糊,只有那抹灿烂的笑容停留在回忆中。
即使是雪山,也有这样看起来这样脆弱的花在开放啊。
我很喜欢花花草草,生机勃勃的!看了以后总感觉,会很有干劲呢
于是,不知何时,他的画室里开满了同一朵静静生长的白色花朵。
她在瓶里,她在画布上,她在土壤里。她是伸展的生命,也是蜷曲的生命。
她是他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