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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贾克斯!

    一声几乎是泣血般的、嘶哑的呼喊声穿透了冰冷的夜色。

    他抬起了头,看到他的玫瑰花像一只轻盈的风筝一样落了下来。

    他的眼睛瞬间睁大,下意识地挣扎着想要伸开手接住她。斑驳的伤口扑簌簌地裂开,他紧紧地抱着失而复得的花。

    他的理智告诉他已经赶紧松开手叫她去机场上救援的飞机,他已经质问她为什么还没有走,他应该问她这几个小时她在哪里,经历了什么,为什么又回来

    但他没有。

    他们只是紧紧地拥抱着。她的衣服上沾着他的鲜血,他汲取着最后的温暖。

    即使是这样一无所有的我们,却还想紧紧地抓住什么的我们,丑陋吗?

    还是说,很美呢?

    你骗我。

    听着她埋在他脖颈中闷闷地这样说道,他不禁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对不起,小姐。

    她紧了紧手,没有再说话。

    小姐

    他动了动嘴唇,用最后的力气把耳侧的耳钉摘了下来,珍重地擦拭干净上面的血迹,轻轻地放在了她的手中。

    我在。她不断地颤抖着,我在,达达利亚,我在。

    他笑了笑,有些任性地要求道:还叫我阿贾克斯可以吗?

    她哽咽着点了点头:嗯。

    真想再多停留一会儿啊。

    驻足越久,下一次见面时的喜悦就越大。

    视野中的天花板不断模糊,在黑暗中,他想起了很久很久之前,他在无尽的深渊中看到的唯一一抹亮色。

    十四岁那年,他看到了那颗晚星。它剧烈地燃烧着,照亮了深渊的一角,哪怕只是须臾一瞬。

    所以厮杀的时候,他绝不会「燃烧起来了」之类的蠢话来驱策自己。

    毕竟,燃尽之后,除了灰烬,什么也不会剩下。

    十九岁那天,他在一片残破的废墟中,在冰冷的月光下,在无尽的雪原的梦中,紧紧地拥抱着他的晚星。

    小姐,你愿意接受我的邀请吗?

    腥甜的血液不断向喉头涌去,他费力地睁大眼睛看向你。

    那样黯淡无光、幽暗深邃,如同深海一般自十四岁起就被深渊染黑的双眼,在此时却倒映着晚星般熠熠生辉。

    你哽咽着用力地点点头:我答应你,你不要说话了,我一定会带你一起回去,我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