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左看右看,与举办方商量了一下,又跟外国人和松田阵平反复确认。
不久后,他重新拿起话筒:“呃,感谢这位观众朋友的热情,征求过主办方的意见,以及被这位观众的勇气打动的埃尔森选手的意愿,本次冠军争夺赛再增加一场表演赛,作为送给观众朋友的福利。”
“表演赛与正式赛规则不同,双方只能出一拳,一拳后倒地者为负,埃尔森选手将最后出拳,并且不会使用全力,也不会拳击要害,观众没有出拳限制……”
“就这?给我来认真的!”
“不好意思……”
闹腾了半天,规则还是没变,松田阵平被选作幸运观众上台,如果一拳便能将冠军选手击倒,他就为胜,反之亦然——肯定不能真打,主办方虽然想要这临时乌龙炒起来的热度,但绝对不敢真让职业拳击手打残一个不服气的“普通”观众。
“哦哦哦哦哦——!”
“打倒他!打倒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上啊!埃尔森!”
绝大部分观众都还正在兴头上,此时依旧兴奋为新出炉的冠军喝彩加油,基本没一个在意主动要上台的松田阵平,毕竟身材差距摆在这里,就算有几分功夫,最后也只不过是被专业选手一拳击倒,让气氛更加热烈的工具人罢了。
“……”
为什么又变成了这种发展。
千穆用询问的眼神看向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无力地捂住眼睛:“我也没想到……小阵平激动过头是有原因的,估计你也知道,所以我也没办法拦住他,唉,只能让他真的去挨一顿揍了。”
松田阵平从擂台边跳下来,已经准备绕过观众席,拿上拳套上台了。
他一点也不像是要去挨揍的样子,雄赳赳气昂昂,眼露杀机,仿佛靠气势就能揍扁对方——跟他在警校叫嚣着要打扁千穆时差不多。
千穆已经想象到了,如果今晚这个卷毛要躺着回去,明天就是他们三个人喜提处分,被罚疯狂跑圈的黄道吉日。
所以,当松田阵平从他身前挤过时,千穆突兀伸手戳了他一下。
肋骨突然被戳到发麻的松田阵平:“?!”
“打这里,别打脸,你打不动的。”
千穆用类似俯视傻瓜的眼神注视着这个惹麻烦的卷毛:“他这个位置有上局留下的暗伤,用你打降谷三分之二的力道,可以在不伤及性命的前提下让他痛到摔倒。上台后他估计会尝试激怒你,诱导你攻击他的面部和胸口部位,保持冷静,没了。”
“你怎么知道——算了,不问了。”松田阵平因心情而阴沉的脸忽然有了变化,从看到“冠军”倒下后一直不对劲的情绪,也无声地松缓了下来。
“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