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尔摩德也没能顺利找到帮助同事解脱的工具,她的右手被BOSS握紧,BOSS将她(气得)僵硬的纤手与自己的侧脸相贴。
“好啦,好啦。”
BOSS用家长哄小孩子的语气,同时安抚两个人:“Gin不是故意的,莎朗也只是在开玩笑,早晨的惊喜服务结束啦,走吧,一起去吃早饭,嗯?”
“…………”
两个下属同时露出“今天的早饭要么不用吃了要么生吃对方”的恶心表情,当然,Gin还沉浸在险些亲手制造人生最大失误的内心巨震中,反应是要比擅长变脸的女人慢一些。
所以他又被贝尔摩德抢了先:“BOSS,对着这只胆敢伤害您的恶犬的脸,会严重影响我的食欲。”
“那就看着我的脸,如果你愿意的话。”BOSS从善如流,甚至没有思索如何应答的犹豫。
贝尔摩德立即露出满意极了的笑容,顺势抚摸BOSS的脸颊。
虽然BOSS漂亮的脸蛋被过于朴素的易容遮住,手底下按到的也是不够真实的触感,但女人有着能看破本质、自动将表象美化一百倍的眼神,再丑的易容也光芒四射,更何况在她眼里根本不存在“丑”字一说。
Gin想要隐晦且不会冒犯地从BOSS的衣袋里取回爱枪。
因为两只手姑且还对BOSS有用,他放弃了用这种直接的方式赎罪,此时拿枪只是为了平复又一次被贝尔摩德膈应到的情绪,没有枪在确实不够安心,BOSS转过身后,还需要用枪警告女人安分守己。
但他的爱枪还是没能如愿回归,至少在三个人并排走出酒店前不可能回。
“阵。”
“……!”
和“Gin”是同一个发音,可语气不一样,短暂的音节从舌尖吐露,轻柔中蕴藏的含义也悄然改变了。
突然意识到,BOSS叫出了自己都快忘了的真名时,Gin今天的愣怔次数创造了新高。
顺完了一边的毛,BOSS意识到了自己还是有点没端平的水,于是丝滑地转向了另一边。
注视银发男人,他温和的眼神中,似乎仍有被宝石镜片覆盖的红眸的影子:“我要求过你要活得长长久久,这之中也包括,完好无损地活着,所以,这种行为很不可取,我不喜欢,不要再有下一次了,好吗?”
Gin垂眸,没有犹豫地向他的主人低首:“是,BOSS。”
神色恭敬如旧,却比过去多出了一丝满足,可见命运有多奇妙,再残虐无情的疯子,也有会因自己不当命的命被重要之人在意而愉悦的一天。
——很好,两边都搞定了,好歹没打起来。
表面云淡风轻的BOSS心中感慨,还好如今修炼有成,换成当初的自己恐怕要现场翻车。
不过,看似游刃有余,实际上他还是有一点点心累。
一只接一只包围上来的警犬们还没解决完毕,还有不对劲的好妹妹好兄弟在旁密谋着什么,见机不对换了一个场地,结果依旧陷入了下属内讧的水深火热中……
千穆沉吟,难道他当甩手掌柜还披着马甲四处乱晃的报应,迟了几十年终于找过来了?
行吧,虽说债多不压身,但总是要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