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已经抓到了吗?
“……”
“好啦,都这么大的人了。”
“…………?”
被故意往腻歪发展的嗓音唤醒时,松田阵平才惊觉,他还能动的那只手跳过主人的意志,抓起男人紧贴心口的风衣不放,硬是把那块价值不菲的布料拽出了褶皱,仿佛怕月光又无声从指缝间滑走。
很尴尬,也很怪异。
但目光深沉的男人暂时不打算松手。
源千穆的亲友们在和他大团圆相认后,口中不言的内心戏高度一致,都默认这笑眯眯的家伙隐瞒不浅,必须采取应对措施。
松田阵平的处理方式应该是最直接的。
他当场就跟这只捉摸不定的变异猫犟住了,目光相对,不把话说清楚,今天俩人都对峙在这儿别——
“来,你最喜欢的墨镜。”
松田阵平的鼻梁微沉:“?”
褐色墨镜的边框蹭掉一点他鼻间的灰,但别的地方还是灰白相间,配上黑发男人呆滞的表情,这一脸五花八门的配色刹是好看。
千穆把自己的墨镜摘下来,戴在没了礼物就郁郁寡欢要哭不哭的卷毛笨蛋眼前:“不哭啊,先用我的凑合凑合,等回去再给你买新的,嗯,乖。”
“…………gu——唔!”
“小声点,你再嚷嚷几嗓子,是嫌那个人发现异样太晚?真把人引来了,我和你都别想活着走出去。”
松田阵平被一把捂住嘴,意思意思挣了几下,示意自己知道,被放开后火速安静。
到底不再是22岁的小年轻,方才的暴躁更像是情绪失控的欲盖弥彰,他分得清轻重,人已经逮到了,养好胳膊以后可以慢慢修理,这时候不一致对外才是真傻逼。
这时候,松田阵平还没有想到可能自己才是“外”的问题。
消失三年的源千穆跟高危恐怖分子是“同事”,那源千穆是什么?
还是那句话,现在懒得思考,逮回去之后白痴猫总会交代的,他根本不需要浪费感情去多想。
“走。”
“去哪里安全?我说你。”
“我家。”
千穆先起身,又把灰头土脸的小伙伴拉起来:“你的话,装作无事发生回去也可以……但安全起见,最好请个长假在我家住一阵,你乐意吗?”
“啧,大少爷终于舍得请朋友回家做客了,怎么好意思不去。”
松田阵平站着还是歪歪扭扭,大悲大喜大怒后精神萎靡是难免的,按年积攒的压力再一松,他没当场闭眼晕过去已算给源千穆面子,省得前·病秧子还要背自己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