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异常的当晚,潜入路人卧室的Snake咬牙切齿,胸膛急剧起伏几下,好险没有当场暴走。
路人侥幸逃过了一劫,因为倍感耻辱与困惑的Snake暂时没心情搭理他。
由于实在找不到能力退化的原因,他勉强先认定自己是水土不服——再加上之前安分守己了太久,积攒的力量还没来得及使用便流失了。
流掉的是Snake的心头血,他心痛得快要疯掉。
男人把同样是紫色的指甲咬得坑坑洼洼,眼里流出了似毒蛇般的狠厉。
流失掉的力量必须补回来,还得加倍地补,否则他绝不甘心!
以此为前提,BOSS来得如此不凑巧的命令,压根没在Snake脑子里多停留一秒钟,谁也阻止不了他直奔垂涎的力量来源而去。
因能力与梦有关,Snake有时能够隐约感应到些许梦境的波动,通常这样的梦都是他最喜欢的噩梦,梦中情绪起伏必然极其激烈,才会造成一丝精神力外泄。
不过,像这次这般,隔了颇远的距离还能感应到,实属是头一回。
就像一块飘香四溢的蛋糕,毫无提防地向四周敞放着,美味且庞大,蛇混杂剧毒的唾液早在千米外便已淌下,不可能也不打算放过需求最迫切的美食。
“蛋糕”摆放在一个颇为偏远的地方。
浓厚夜色好似巨大的遮光布,将破旧的宅院拢入其中,仅凭肉眼很难看清院中和房屋内的昏暗细节。
窸窸窣窣。
细微声响盖过了近乎无声的风。
蛇理应紧贴着大地,在草丛间游离穿行,然而这一只“蛇”,却隐没于黑夜,如鬼魅般从高处落下,无声停在屋檐边缘。
月光照亮了冷清的瓦片,也将长发男人诡谲中透着极度兴奋的眼神照清。
“……哈。”
Snake忍不住再次舔舐嘴唇,自手指蔓延至全身的颤抖,似是过于激动的战栗。
非常近了,就在这片被厚厚灰尘埋没的砖瓦之下。
——巨大的梦魇蜷缩在里面。
屋子里安静得出奇,与梦截然相反,即使还没有入梦,Snake仿佛已经听到了主人发出的挣扎嘶吼。